抓捕行动非常顺利，所有人都松了一口气，程牧迟在对讲机里跟刘局大致汇报了一下，便张罗着清点人数，缴纳藏着这里的毒品。

    突然有人发出一声疑惑：“程队，这人数好像和你之前探查的对不上，少了一个。”

    宋意晚猛然抬头刚好和程牧迟对视，两人目光皆是一凛。

    “再去查探，看看哪里有遗漏。”程牧迟脸色阴沉的发号施令。

    最后从后山发现了一串不属于警局各位的脚印，证实确实有人逃脱了，而且刚好是于轲带队的一面。

    太多的巧合碰在一起就不得不引人怀疑，宋意晚对于轲的疑心更重了。

    于轲得知这个消息后满脸懊恼，深刻忏悔自己能力不足，居然让一人逃脱了。

    刘局也没有过于说什么，只让他回去写份检讨回头交给他，一行人便压着罪犯回了警局。

    接下来便是无尽的审讯，由于物证一并被抓获了，几人也没有顽抗，交代的很彻底，偶尔有一两人不愿意交代的，也在程牧迟的审讯手段下全盘托出了。

    槽糕的消息是逃脱的那一个，是这帮人的上家，他们都只是从他手里拿货零售，对于更深层次的东西知道的很有限。

    只知道上家那边有完整的生产线，货源充足。

    从运毒贩毒指向了制毒，事情越来越复杂了，整个警局都一筹莫展，空气中弥漫着绝望的气息。

    宋意晚无精打采的坐在座位上，一个晚上的劳累快榨干了她身体的能量，审讯得到的消息更是对她精神绝大的打击。

    “当当当”，一双骨骼分明的手有力的敲击她的桌子，宋意晚视线随着手臂往上，看到了程牧迟的脸。

    “跟我来办公室，我们谈谈。”

    宋意晚确实需要跟他谈一下于轲的事，便没有推辞，跟着他走进了办公室。

    她在沙发上坐下，手里就被人塞了姜汤和包子。

    “喝点姜汤驱寒，再把早餐吃了，忙了一夜身体要到极限了。”程牧迟声音还是一样的低沉，但是宋意晚听出来了里面带着的温柔。

    她懒得计较这些，三两口喝完了姜汤，往嘴里塞了一个包子，感觉到身体舒服了不少，然后转头看着慢条斯理吃包子的程牧迟。

    “对于那个叛徒你是怎么想的？”

    程牧迟手里的动作没停：“说说你的想法？”

    宋意晚也不拐弯抹角：“我怀疑于轲。”

    程牧迟的手顿了一下，抬头看着宋意晚：“哪些行为让你怀疑他？”

    宋意晚便从车站调人开始讲述，将自己的所有想法托盘而出，程牧迟只是静静的听着，直到她说完才换了个舒服的姿势坐着。

    “他的嫌疑确实很大，但我总觉得太巧了。”

    宋意晚也想过这个可能，当所有线索都指向一个人的时候，那么他是替罪羊的概率就太大了。

    程牧迟手撑着下巴思考良久，才缓缓开口：“你刚才说能调人的除了于轲，还有谁？”

    宋意晚瞳孔猛缩：“你是说……刘局。”

    程牧迟点头：“不是没有这个可能，但证据太少了。”

    “可是……他坚守在这个岗位这么多年，怎么会……”

    程牧迟无奈的摇头：“人都是会变的。”

    宋意晚默然，可是如果真的是刘局的话，那么情况就变的更加复杂了。

    两人沉默了好久，目前的情况对他们来说可谓是雪上加霜，一个事情都没有解决，反而发展到了最糟糕的情况。

    突然，宋意晚感受到程牧迟向她看了过来，并且收起双腿向她挪了一步，她脊背一下子就绷直了。

    “既然正事谈完了，我们来谈谈私事吧。”程牧迟的声音中带着一丝危险。

    宋意晚漏出一个僵硬的笑容：“我和程队应该没什么可以谈论的私事。”

    程牧迟眼睛眯了眯，突然俯身向她靠近：“上次我没来得及解释，梁诗雅是我救命恩人，我对她的所以照顾皆是因此，至于以前传的她是我初恋白月光，都是谣言。”

    “只是为了帮她挡桃花，我们没有在一起过。”

    宋意晚因为他的靠近睫毛颤了颤：“程队没有必要向我解释，这都是你的自由，与我无关。”

    程牧迟眼里闪过一丝怒色，很快便又压了下去，转头有些颓丧的坐了回去。

    “那你就当是我有毛病，非要讲给你听吧。”

    宋意晚张了张嘴，终究还是没有能说出一句话。

    程牧迟声音闷闷的开口：“我知道是我对不起你，你打我骂我放弃我，都是我活该，但是你不许喜欢上别人。”

    宋意晚听得心揪了一下，随后一愣：“喜欢别人？”

    “不想和程队一起，想和于副队一起。”程牧迟一字一字逼出这句。

    宋意晚失笑，这是听见她和小雅的对话了。

    程牧迟听见她笑，缓缓的抬起头来，死死的盯着她：“答应我。”

    宋意晚深吸一口气：“首先，我不喜欢于副队，我跟着他单纯是因为我怀疑他，想找证据。”

    “其次，我和谁在一起好像和程队没有关系，你也无权干涉。”

    “我……”程牧迟我了半天，也没说出一个所以然来，只是神情看着有些悲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