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愿赌服输,是祯儿输了。”沈国公上前道。
墨北渊怒上心头,顿时觉得头晕目眩,“你……”
晕了过去。
“殿下。”暗卫急忙扶住他,“焰王妃!”
江宁越过来道:“他刚献血了,身体虚弱的时候,不能动怒。”
“还是送他先回去休息吧!剩下的血不够,我看其他士兵有没有同样的血型。”
沈国公示意儿子赶紧带太子回京城。
然后转身问,“这不是兄弟,亲人之间的血也能用吗?”
江宁越道:“相同血型,就能用。”
“国公爷放心好了,沈大公子不会有事。”
既然他们沈家放弃了兵马,那就没有必要挣得面红耳赤。
沈国公叹口气,心里是不愿意放弃的,但没有办法。
沈祯和太子都输了。
太子输给了焰王,沈祯输给了江云庭。
“祖父,太好了,三千匹战马归了我们。”江云庭激动地想叫喊。
老王爷摸了摸胡子,看着淡定心里也一样开心激动,拍了拍他肩膀,“嗯,这次你表现的很好,武功和枪法都进步了。没有白费越儿给你争取来机会。”
江云庭心情难以言说,因为自己赢了沈祯,也因为祖父第一次对自己说出了给予厚望的话,让他有了作为江家长孙的骄傲。
“我会继续努力的。”
有了三千兵马,意味着他是真正意义上的小将军,不再是靠关系户进来的关系户。
经过这一战,军营的人多少服气了,不会再瞧不起自己。
他也有机会走向更不的大的战场,证明自己的实力。
墨北焰过来,“越儿跟本王一起回去,祖父您先回京?”
老王爷轻哼了声,“本王要留下来帮庭儿选兵马。”
“剩下的路要他自己走,您这样不放心,这样事事亲力亲为,以后江大公子怎么成长?”墨北焰并不赞同他这样。
“是啊!祖父,大哥既然能靠自己的实力赢了沈祯,那就让他自己去挑选兵马吧!”
“您还是安心回去养老。”江宁越也支持墨北焰说的。
总是有人替他扫清障碍,江云庭就没有办法成长。
江家未来继承人,必须靠自己的实力赢得众人的认可才行。
江云庭道:“祖父,我可以的,您放心吧!”
墨北焰表示会派人帮他一起选。
老王爷这才没办法,带人离开了军营。
沈老国公没有离开。
沈祯没有醒来。
到了晚上才醒来的。
此时,江宁越想在军营搞个庆祝宴会,当时给江云庭庆祝。
江云庭不想闹这么大动静。
他有没有上战场没有战功,说白了三千兵马还是靠了江家和江宁越的关系有机会赢来的。
再搞庆祝会,估计又要引起一些人的不满。
在军营跟人相处打交道,跟在朝堂和京城书院完全不一样的,他刚来的时候吃了不少苦头。
但江宁越要搞。
焰王有意让她开心,就同意了。
结果大家都挺开心的,一些平时对江云庭冷嘲热讽的将士们,都一改常态,过来跟他勾肩搭背一起喝酒。
小团体就这么形成,以后没有那么辛苦,一个人被孤立是很难受的。
江云庭也很快就适应融入小团体里。
“越儿,你少喝点酒。”
墨北焰抢过她酒杯,“这些都是烈酒。”
“嗯……”
是有点烈,她都感觉晕乎乎的。
“怎么有三个墨北焰?”
看她醉成这样,墨北焰打算打她离开,却被几个将军拉住说要一起喝一杯。
青衣上前,“王爷,属下会照顾好郡主。”
看到他,墨北焰眸色微沉,“应该叫王妃,她是本王的王妃。”
青衣忙改口,“属下会照顾王妃,您可以先去忙。”
墨北焰怎么可能放心把人将给他照顾。
就没有忘记青衣是西洲帝姬送给江宁越的男宠。
再怎么改变也改变不了,他是男宠的事。
见墨北焰神色不悦,几位将军就放弃了,赶紧识趣地离开。
墨北焰抱着女人回了营帐。
“好热……”
江宁越难受地想吐。
“越儿,别乱动。这里是军营,不太方便,等回去我们再好好温存。”墨北焰摁住她乱动的手,不让她脱衣服。
“嗯,可我好难受,鼻子快冒烟了,热。”
“这就后劲好大。我头疼……”
墨北焰知道,赶紧让人叫军医过来,还有让人准备醒酒汤。
“王妃是喝醉了,这酒太烈,她不适应。”
“喝了醒酒汤,再吃点东西暖暖胃。”
“睡一觉休息好,明天就好了。”军医看过后说道。
墨北焰点了点头,让人先下去。
柳军医却没有走,“王爷,属下想请王妃在军营多留一阵子。”
“你们想要学输血救人的办法?”墨北焰一眼就看穿他的想法。
柳军医点了点头,“是,王妃的医术太厉害了,属下深感敬佩。”
“要是军营掌握了这个办法,那以后就可以救更多的士兵。”
“王爷最近让人送来的中成药效果很好,又方便,对军营来说也是很大的帮助。但有时候受伤失血过多是常事,只是止血药这样药粉没办法救人。”
“如果遇到沈大公子这样的情况,我们就束手无策。”
要是打仗,别说沈祯这样程度的伤势,比他更严重的都有。这个时候就需要用到输血解决失血过多的问题。
墨北焰道:“本王需要考虑一下。”
柳大夫没有再多言,先告退了,毕竟江宁越不是普通女人。
不可能一直待在军营跟一帮大老爷们在一起。
次日沈祯醒来,已经度过危险。
江宁越醒来的时候,脑袋还很晕。
“王妃,沈大公子醒来了,现在说伤口很痛。”
“嗯。”江宁越吃了点东西,这才去军医营里。
“江家丫头,赶紧给祯儿看看。他说好疼。”老国公着急道。
江宁越揉了揉太阳穴,“疼不是正常的吗?因为麻醉药过了药效了,肯定会感到疼。”
因为疼,沈祯才被痛醒。
“别乱动,先给他吃点东西,一会再用药。”
沈祯虚弱道:“能不能再给我用一次麻醉药?”
实在太疼了,他受不了,从小到大他头一回受这种重的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