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天师稚嫩的小脸一扬。
“那是自然要介绍的。”
小天师领着聂川走了过来，和小大人似的给我们相互介绍了一番。
聂川彬彬有礼地和我们打招呼。
他深邃的眼神简直就和阳光一样清澈。
让我心神荡漾。
他今年十九岁，比他的妹妹聂欢足足大了十二岁。
“聂川哥，你是欢欢十哥，是排行老十吗？那欢欢排行老几？”
我疑惑地提出问题。
“我在家中确实排行老十，欢欢是小十一，我们俩同母所生。”
同母？
哦，一个母亲所生，那么妖王就是不止一个老婆。
怪不得刚才大王说白姓皇后，闹了半天还有妃子，是不是还有后宫佳丽三千？
现在的妖域还是这样吗？
呃……
对了，现在是女妖王，差点把这茬给忘记了。
我好像明白了，却又不能发问。
“灵婆这么年轻可否有婚约？”
啊？
聂川的突然发问，愣是吓了我一跳。
他怎么会问我这个问题？
我“嘿嘿”干笑了一声，摇了摇头。
“没有。”
“那就是说，灵婆没有男朋友？”
有还是没有呢？
婚约和有没有男朋友好像没什么关系吧。
我可是有叶如七的，我很肯定的点了点头。
“有。”
好像从他眼神里面看到了些许失望。
难道他想追我？
“没关系，能够认识灵婆还是很幸运，从人界来说，只要没有结婚，我还是有机会追求你做我的女朋友的，对吧？”
他这么直接的表白让我异常尴尬，更让我有点无所适从。
才第一次见面好吗？！
本灵婆可是很专一的！
“呃……应该是吧。”
我怎么会这么回答？
自己都感到很震惊。
这么不心口合一，在想什么？
萧山王奇怪地看着我。
小天师也莫名的黑眼珠乱转。
“呃……恐怕不行。”
我在画蛇添足，感觉脸好烫！
聂川嘴角勾起，微笑的样子很迷人。
“灵婆，不要有心理负担，追不追你那是我的事儿，同不同意那是你的选择，留个联系方式总没有问题吧。”
“好……好吧。”
我是怎么了？
紧张个什么？
不就是留个电话而已吗。
随后我们相互交换了电话号码，顺便把微信加上了。
“聂川，刚才听到白老说你父亲出去寻找机缘，后来你母亲也去寻找你父亲去了，他们最可能去了哪里？有没有可能回妖域？”
萧山王突然开口询问。
这时我突然想起来狡猾如狐，还真不能被他们的表象所欺骗。
大王的问题肯定有深意。
“大王，小子真不知情，如果知道一定告知，我和妹妹也好想她们的。”
聂川说话很舒服。
敞亮，阳光。
而且平易近人，不像叶如七那样霸道，根本就不允许别人反驳。
他的回答好像也没什么问题。
我正在品味聂川说的话，就在这时……
熟悉的味道忽然传了过来。
嗯？
难道聂川也有那种味道？
我身子往前凑了凑，使劲地抽了抽鼻子。
不是他身上的！？
萧山王继续和聂川沟通。
我便站起身来，往大厦中庭方向走去。
大厦中庭有两部滚梯，滚梯边上一左一右还有两部近乎透明的观光升降直梯。
味道就是中庭这边传过来的。
到底在哪里？
是叶如七还是宗兮？
这个世界上只有她们俩才有那种味道，宗兮的味道更强烈一点。
现在的味道怎么这么浓？
我左右寻找。
就在这时……
有一部观光直梯正在下降，熟悉的味道也随之愈加强烈。
我抬头一瞥，叶如七正站在里面往下面瞧着什么，然后他好像在和谁说话就转过了身去。
从现在的角度看不到他后面站着谁。
太好了，居然是叶哥哥。
要不要去给他一个惊喜呢！？
他是不是和客户在一起？
电梯一点一点降了下来，我的视线也越来越平。
让我没想到的是，和叶如七站在一起的居然是宗兮。
两人有说有笑的，宗兮拍了我叶哥哥肩膀一下，之后直接挎上了叶如七的胳膊！
怎么会？
本来很惊喜的心情一下子如坠深渊。
他们也认识吗？
怎么宗兮会和我叶哥哥在一起？
两人还这么亲密？
他们很熟吗？
怪不得味道这么强烈，竟然是他们俩的。
早上我还微信问过叶哥哥有没有时间，他说他今天有重要的事儿。
这就是他重要的事情吗？
顿时我有一种感觉，好像天都已经塌了似的。
我有一种冲动。
跑过去质问他们，为什么他们会在一起？
好像我没有这个权利。
我是他们俩什么人？
叶如七和我也只是哥哥和妹妹的关系。
从来没有明确过是不是男女朋友。
他也从来把我当个妹妹看，我，我到底是他什么人？
还有宗兮，我和她又是什么关系？
她身上的味道比叶如七的更浓。
我曾经一度怀疑过自己是不是同性恋，怎么那么痴迷宗兮？
我跑过去质问谁？
质问叶如七还是质问宗兮？
电梯下降，越来越远。
味道也越来越浅。
我迷茫了！
这时……
玄阳真人曾经对我说过的话在我耳边响起。
【婆婆丢失的两魂，一是地魂，智力上可能差强人意了些；二是命魂，婆婆可能感知不到爱情。】
我真的感知不到爱情吗？
我到底爱谁？
叶如七？
宗兮？
我回头望向聂川，怦怦的心跳加快。
难道是他……
他才是我的真命天子？！
满脑袋的胡思乱想，让我的头好痛！
迷茫充斥着我，让我无所适从。
一时之间好像失去了方向。
我痴痴地傻站在那里，感觉看什么好像都不再真实，一切都是虚无缥缈。
“嗨，灵婆，愁眉苦脸的是不是有什么忧愁？”
我转过身来，聂川正直盯盯地看着我。
“啊，没有了，本灵婆怎么会有忧愁。”
很违心。
“那里有间酒吧，要不要去喝一杯，借酒消愁。”
才不。
“不知道抽刀断水水更流，借酒消愁愁更愁吗？本灵婆对酒不感兴趣。”
“不知灵婆对什么感兴趣？本公子对灵婆倒是很感兴趣。”
呵……用这么直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