架了一个铜壶,咕嘟咕嘟烧着热水。
老太太招呼两人坐,拎起铜壶倒了两杯,李白费劲把腿搁好,说了句“谢谢”端起竹杯来尝,顿时被冲得眼角发酸,冷不防打起了嚏。
“花椒茶,驱寒的,”杨剪抿了一,又把背包递给他,“把药吃了吧。”
李白翻己的几只药盒,那背包防水好得惊人,纸壳只是微微泛潮,封在药板里的胶和药片更是保持了干燥。李白屏住呼吸,就着一小杯水,把几种药全都了去,回过味来才发觉那股花椒味也不是那难接受,手脚也慢慢和起来,被炉火烘得舒适。
袖和腿拧一拧水,好像都快干了。
老婆婆热情极了,见水都喝光,就又给他添满,之后便静静坐在两人旁边,好像他是多难得的客人。李白在她皱成枣核的脸上隐约辨认了一点笑意,便做微笑,礼貌地回了过去。杨剪烤了会手,大概恢复了正常体温,也在这时坐近了些,检查了一他的额头。
“我觉得我没有加重,头不疼,身上也不是很冷,”李白说,“你听,我嗓子也不哑。”
“嗯。”杨剪没有多说。
李白看着他漆黑的头发、眉眼,仿佛看从中渗的蒙蒙雾气,心中却已经懂了——杨剪为什执意要一气开到这个地方落脚,哪怕气喘吁吁也不留在摩托店里休息。那地方就跟公共厕所一样狭窄阴暗,不会有这样的炉火,也不会有这样辛辣的茶。原来己的感冒是那重要的事啊,李白有点想笑,要是现在没人看着他一定要亲杨剪一,或者咬他的脸,以此展示己的活力。
惜有人看着。李白双手捧着茶杯,只露两只眼睛,一边冲着老婆婆眨,一边告诉了杨剪己此时的想法。觉得普通话不保险,他用的是英语,杨剪听了,先是诧异,接着是僵硬,总之是一脸的不然,又大声说了几句,那老婆婆就起身缓缓走了房间。
还真把人支走了?
李白迫不及待地履行了己的吻,两手勾在杨剪肩上,他黏着不愿意撒开,杨剪就这样被他啃咬着脸颊,无奈地解释:“人家是去给我弄吃的。”
“那谢谢她咯。”李白心不在焉。
“以在这里等雨停,”杨剪挠他肚子上的痒痒肉,终于解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