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六 小夫妻
ina,敲是侯远靳最喜欢的那种,意大利经典。倒完酒,她端着酒杯放在他面前的桌子上,在他刚要喝的时候,打开敷脸的冰包,取出几粒冰,叮叮咚咚丢入酒杯中。
红血宝石般的酒,加入不伦不类的冰,就显得不是那么独一无二了。
侯远靳有严重的洁癖,从他的头发到脚趾,都收拾的干干净净,从来没有半丝凌乱。穿最好的衣服,吃最好的美餐,喝最好的红酒,而且决不愿在享用的时候有半丝不快的事发生。阮明镜故意恶心他:“加冰更好喝,远靳哥哥,你不嫌我吧?”
侯远靳冷冷放下酒杯,果然如她所愿,他不会再喝了。
可也没有饶了她。
她狠狠地骂他,骂的畅快,侯远靳听了一会儿,开始伸手去解身上的衣服,外套扔到地毯上,领带也松了,衬衫解开脖子处的两粒,露出喉结。他从不多说废话,阮明镜知道他发狠了,咬着牙噤声,看见他脱衣服,第一次不再转身就逃。
侯远靳吻她之前,只问了一句话:“你为什么发抖?”
阮明镜不知道自己什么表情,自然回答不出来,可是显然侯远靳也没有兴趣知道。不过眨眼间,已经将阮明镜剥的如同新出壳的煮鸡蛋,白白嫩嫩,还烫着手。阮明镜心中已如凌迟,千刀万剐,特别是当侯远靳胸膛贴上她后背时,那温热源源不断传来,她却打了个冷噤。
“脸都被你打坏了,你也不嫌,看来哥哥你是真的喜欢我。”
侯远靳冷哼一声,手放在她的脖子上,他的手很暖,可是她却像是被冰到了,浑身一震。
她被他拽着头发上楼的时候,还记得把嘴捂着,生怕自己忍不揍呼救。
每一场xing事,都充满了来自过去的回忆与当前的现实,回忆有多甜蜜,现实就有多痛苦。
他持久而冷酷,然而两三场之后,阮明镜总是会疲倦地睡过去。她哭累了,就算在睡梦中,也会不安地呜咽。
她的呜咽声,她听不到,但是侯远靳能。
他睡得一向很浅。
他突然惊醒似得,漆黑微凉的长发扫在他面颊上,幽幽的带着清茶般的香气,钻入鼻尖,像是一只小手挠着他的心,又酥又麻,不疼不痒的要人命。
就如关系最好的时候,他跟家里闹脾气,她端了一杯清幽幽的茶,站在他面前,娇嫩雪白的脸露出浅浅的梨涡,声音清甜:“远靳哥哥,我泡的茶香吗?”
他忘了自己回答的什么。
她矮他一头,松松扎着幽黑微凉的头发,染了月光和茶香,忽近忽远,恍惚间记得她微微笑了起来,他的脑海里如焰火腾空,粲然绚烂,晕晕迷迷地站在光与影中,拉住她的小手,只想着就这样过一辈子。
可是醒来后,他才知道,不可能了,这辈子也不可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