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44
秦桓泽气,正经事上都没见她么大的兴头,旁人的杂七杂八,她倒是听得有趣。
接着道:“他们人私相授受,大夫说,顾家肚子里的孩子都三个月了。”
清荷吓得目瞪呆,张嘴半晌,知道说什么才能表达心的惊讶。
私相授受本就为世人齿,顾家书香门第,再闹未婚生子的丑闻,顾侍郎个老古板还能容顾飞鸢活命?!
“顾家已经知道了么?”
秦桓泽挑眉瞥她,讪道:“怎么,你想替她说?”
小姑娘和顾飞鸢对付的事,早年间他就有所耳闻。小姑娘没心没肺,却样样顾飞鸢头,加之顾太师的严苛束,顾飞鸢心生嫉妒,言语行为上多有挑衅。
先生落难会儿,若是安排了她早早,顾飞鸢重金收买的个莽汉,知道还有什么诡计呢!
清荷沉吟片刻,庄重道:“奴婢喜顾飞鸢,也想为她求说理。”
她又是莲台上的菩萨,如尚在仰人鼻息,自全小命的时刻,替顾飞鸢讲清?除非当初些使绊子和坏水儿都复存在!
顾飞鸢是可恨,顾太师对她父亲有知遇之恩,顾家的事,她还是能尽份力就得多说嘴。
“祸及家人宗族,顾太师人尽皆知的名声,添了笔脏渍,史书上也大好听。”
她唠唠叨自言,“奴婢再也没有见过比太子爷能有主意的人了,若能想来个法子,既惩治了恶人,还能护全顾太师的声誉,奴婢就更敬重您了。”
“少给孤带帽子,油嘴滑的。”秦桓泽着赏了她个鸭梨,小太监来回禀浴汤得了,他起身,大咧咧后间沐浴更衣。
清荷捂着脑袋上的痛意,龇牙气,仍忘求他规避了顾家。
隔着帘子,就听秦桓泽的声音传来,带着:“你来伺候孤沐浴,还能考虑,若成,事儿就免开。”
清荷在心里掂量了考虑的义,和太子爷平日的信誉度,拢了拢衣领,沉默婉拒。
池子里的水太子爷个人也能拨脆生生的动静,恨得让所有人都听得见才成,清荷伺候在外间,抱着棉布巾子候着,站的两脚发酸,才终于把人给盼了来。
洗干净的太子爷清新可人,新换的里衣是她亲手用檀香熏过的,散发着淡淡的清香。
清荷拢着他的发,细细替他擦拭。
太阳已经落山,外面起了风,带着丝凉意,越过门槛吹来,让人好惬意。
她的袖香清淡,顺着风钻他的鼻息,秦桓泽舒服的眯起眼睛,略微抬首,方便她手动作。
伺候的人都在廊,清荷提了两次气,没敢开。
当她还惦记着顾家的事,他道:“孤会儿心错,有什么小九九的,尽直说。”
清荷插在他发间小心梳拢的五指顿住,绕到他的面前,双手搭在他的膝头。
仰面望他,肃穆问道:“您午时警告奴婢的话,可还算数?”
秦桓泽凛,道:“你既然知道是孤的警告,再问,是要挑衅?”
小姑娘胆子比天还大,从小到大,最善的就是得寸尺。能问此话,保齐又在想着法子拿什么歪理来诡辩。
她咬着唇齿,坚定追问:“您的回答,作作数!”
秦桓泽将指腹捻在她的唇上,抚拭过微红的牙印,心喜掺着心疼,坚毅的薄唇抿成道线。
久久过后,无奈道:“作数,孤跟你说的话,都作数。”
得了他的保证,清荷突然起身跪在床边的软榻上,从个六面漆盒里拿封信,还未拆封,团的皱皱,还沾着泪渍,洇晕角。
秦桓泽脸凉,声沉冰坚,道:“你要是还惦念着给苏宏传信,孤就拧你的脑袋!”
清荷缩了缩脖子,五惴惴,到底还是鼓了勇气,把手里的信拆封,忍着眼泪递在他的膝上。
她娓娓解释:“信是写给苏宏的,绝对是您想的样。”
秦桓泽低头瞄了两眼,粗略翻过。
小姑娘怕他没看明白,紧张复述着里面的内容:“奴婢得罪了李,有您护着是能无恙。然李拿到奴婢里,迟早要拿琉璃气。”
她眨了眨眼睛,泪水扑簌簌的顺着面颊落,滴在信纸上,砸声响。
“奴婢只是想请苏宏使个法子,把琉璃带去,南诏郡山水远,李即便是手眼通天,也到云麾将军府里的内事。”
秦桓泽冷眼观她,嗤道:“你也只南诏郡山水远?你封信寄到里,他再使人来,多少个琉璃够李连笙糟蹋的?”
信是要往尚书府送的,扯南诏郡来,又要开始编谎!
清荷擦了擦眼泪,颌被他掐红的痛犹记,敢再骗他,索实话实说。
“上次苏尚书去角房取誊抄好的文书,奴婢凑过去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