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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底是狠心来。

秦桓泽柔声道:“别哭了,落泪,孤难受,老天爷也要跟着心疼。”

外面小雨淅淅沥沥的渐响,在院叶之间打片凉意。

清荷扭过头,盯着他的眼睛抱屈:“您刚应过的说话作数,就作数了。”樱唇抿起,眼泪落得更快了。

雨声越发凌厉,沙沙声汇聚团,噼里啪啦的砸在廊柱上,砸在草木上,也砸在太爷的心里。

“作数!作数的!”秦桓泽在她眉间轻吻,用唇碾平她额头皱起的委屈,“只要而再,在而的挑衅孤的底线,孤对说的话,都作数。”

“可……可奴婢这次真的没有编谎骗您!”

她终于决定再骗他,可他却信了……

秦桓泽着拿帕给她擦脸,“孤知道了,没骗人,是孤想窄了。”

他实在是知道该怎么哄她才,只得将话往她求的事儿上引。

“把眼泪憋回去,定定心神,跟孤讲讲,李连笙怎么得罪了?”

窗外的雨声轰轰如雷,彭嘉福在外面听见里头终于有了音儿,愁眉绽开,踮着脚步到角门边,指使了人去膳房传话,晚膳可以呈上了。

秦桓泽为了弥补自己疑心重,惹人伤心的过错,琉璃这事上办的迅速。

没两天的时间,琉璃就被从南街的宅里面接了来。

送她的时候,李连笙让人替她消了牌,久前才发生过刺客事件,往来人御林军严查的厉害,方便把人往里接,清荷又挂念着想亲眼看看她。

太爷被捋顺了脾气,说话的得了,当天的时候,就在随行小太监里面添了个名额。

眉清目秀的钟公公鬓发束起,露光洁的额头,被太晒得锃亮。

抬头望着在上的匾额,愁眉问道:“主,是说去见琉璃么?”

往来办事的皆是朝臣,从小到大,夸她模样随爹爹的在少数,要是被人认了来,又是堆麻烦。

秦桓泽在她脑门儿轻拍两,道:“先理事,完事儿孤再带过去。”

还没来得及踏进大门,就听身后传来熟悉的招呼声:“哈哈哈,殿来了,老臣唯有日点某迟了,就被您堵了个正着。”

苏尚书远远就苦哈哈自嘲,走进看到太爷身边的小公公,神,转瞬着道:“主这是提随行,带着来通风呢?”

清荷哑然,知怎么回答,还是秦桓泽来救她:“苏尚书误了点某,罚银十两。”

板着脸,提着某人,阔步先行。

苏尚书被罚了银,也懊悔,呵呵跟彭总他们打了招呼,也跟在后面悠哉乐哉的进去。

彭嘉福身边的小太监没闹明白,小声询问:“总,这掉份儿的事,苏尚书还乐些什么?”

正门挨了顿斥责,这么多人都瞧见呢,苏尚书这是自找没趣儿嘛。

宣白的佛尘甩开,彭总眯眼着道:“瞧着丢人,却知道人家才是真的占了大便宜。”

云麾将军归京,就在这几天的时候了。

苏尚书勤劳早到的人会误了时辰,十有八|九是儿归家。

太爷因钟奉仪的缘故,前些日才敲打过苏尚书。

又查来写信茬儿,他自己犯个小错,先把主的火气受了,也免得被找茬挑刺。

十两银买个心安,可是占了大便宜!

小太监脑蠢顿,盘了会儿也理明,再抬眼,总大人已经迈步上了台阶,忙提衣摆,匆匆赶上。

秦桓泽在理公务,要比在东阁更为忙碌。

东是人人都能进得,容易能有个在主面前露脸的机会,平日里散漫惰怠的懒臣,这些日也积极百倍的辛劳。

往日,趁主去了,清荷还能得空偷懒歪会儿觉,天日来人往的,就没个空闲的时候,她立在旁困得直点头,还得撑着精神站住。

正在说话的老大人声音细弱,嗡嗡的像苍蝇样催眠,清荷容易提起来的清醒,被他两句话念的越发困顿。

身趔趄左右,脑袋沉,栽在太爷的脊背上。

老大人老眼昏,只顾念着手里的奏本,自知上首的况。

秦桓泽伸手托起光亮的额头,温热把清荷从浑噩惊醒,站直了身,偷偷擦掉嘴角的水,再看刚刚被自己砸到的后背,月牙状的印记清晰看见。

她的脸腾,羞红。

终于捱到了位大人去,秦桓泽把奏本收,趁着难得的没人罅隙,指了帘后的偏室。

“里面有孤小憩用的软塌,进去歪会儿。太医说的汤药里有发困的剂量,撑着利病愈。”

清荷脚飘浮,想要婉拒,看到他背上块水痕迹,心里发虚,点头应,摸进了偏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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