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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祖母身体也不好,也说是我的缘故,我父亲是个孝子,便将我送回老家乡。”

她说到这里,坦然地伸己一双被冻裂了的粗手,“当初说的是让我在乡住一阵,每月给庄子上管事的媳妇银子,叫她照顾我的起居,只是这几年,银子送没送来,我不知晓,反正当

时才过半年我就被赶了庄子,是面村子里的人看我怜,借了一间破屋子给我主仆遮风挡雨。”

她不是没有去闹过,也不是没有想着回景州,她每次离开村子,那庄子上的活计便追来,险些将她打个半死。

这般几番几次,她也受不住,那时候雀也还小,只留来。

寄去的信,也是石沉大海。

“跑不掉,信也送不,为了生计我没法子,只去窑厂给工人浆洗衣裳。”

说起这些旧事,一旁的雀哭得梨花带雨的,反而要这莫小姐来安慰她。

“你在乡老家这些事情,你觉得你父亲知道?”孟茯白天还听雀说,莫小姐的嫁妆,他父亲要拿去给她父异母的妹妹。

莫小姐摇着头,“实不相瞒,我祖母并不喜欢我母亲,花氏是我祖母娘家的侄女,我父亲孝顺,当年才听从祖母的话,纳了她做妾,后来我母亲去了,还是祖母的意思。我父亲也是疼爱我的,我猜想这些事情,他并不知情。”

是,这多年了,她不晓得父亲待己还是不是一如从前?

​‍‎父‍‎女­‌‍俩多年不见,这​‍‎父‍‎女­‌‍之情有没有生分了?

“那你母亲娘家人呢?既然你父亲这边疼不得你,你难道没想过去找你外祖家的人?”做了半天的铺垫,孟茯终于问到了重点。

那原本闭目养神打坐的拓跋筝也抬眼望了过来。

然满心的期待,却只得了这莫小姐警惕的一句:“我外祖家没人了。”

“没人了?就没有什舅舅,远房的亲戚都没有?”孟茯挑眉,只觉得这莫小姐似乎警惕心挺重的,竟然一个多余的字都不提。

莫小姐摇着头,不再言语。

孟茯见此,看样子这样是问不什的,便故作惋惜地叹了气,“我还道你母亲娘家有人的话,我以帮你送信过去,如你这样,正该需要一个真心疼爱你的长辈来替你做主。你与你父亲这多年不曾见,你也不似别的女一般时常在他膝孝敬,只怕已是生分。你的事情他不上心,我一个外人也不好插嘴。”

莫小姐何尝又不知道,是外祖家若真有人,兴许她母亲也不会早早就那去了。也只独难过,片刻像是认命了一般,“

兴许我真如花氏所言,天生就是这孤煞之命吧。”

“你小小年纪,怎就如此颓废了?何况这不是还没到景州?我还有别的法子。”孟茯想既然她这脸不是易容的,又提了独孤家,必然是跟独孤长月有些关系的,然不眼睁睁看着她回了城里,被那花氏拿捏。

“什法子?”莫小姐虽将话问,但心里却是防备着的。

哪里曾想,孟茯却指向那窗前打坐的拓跋筝,“她武功厉害,你也见识过了吧?”

莫小姐颔首,不知她是何意?

拓跋这也好奇,孟茯这葫芦里卖什药?

就听孟茯说道:“我瞧你年也不过十五岁的模样,我大你七八岁是有余的,不如你认她做你舅妈,到时候领着她去莫府,一切有她与你做主,如何?”

且不说莫小姐被她这话惊得小嘴张得圆圆的,便是那端正坐着的拓跋筝也被吓得不轻,急道:“阿茯你做什?”

孟茯一脸无奈地摊了摊手,“你既然将人从虎中救,不如好人做到底,断然没有眼看着她又落入狼窝的道理,对吧?是你方才也听到了,她外祖家没人,如此你就假装她舅妈,跟着她去莫家,也省得叫她那歹毒的后娘害。”

“那你为何不去?”拓跋筝向来是个沉稳冷静的人,一般不会像是现在这样着急的,但因此事与那独孤长月有关,她心里莫名就慌张起来。

“我已嫁了人,比不得你个单身女子方便呀。”孟茯这借找得蹩脚,不过也不给拓跋筝反驳的机会,而是转头问着那仍旧没反应过来的莫小姐,“你愿意?有她帮你,我虽不说你以在莫家横行霸道,但若是你不愿意嫁给谁,属于你的东西你不愿意给谁,她都会帮你。”

若真这样,莫小姐是求之不得的。

“你为什要帮我?”难道真的是人贩子,到时候不单骗了己,还要将莫家的家产骗走?

不是她要将人往坏了的想,而是这些年的经历,叫她晓得世间好人难寻。

即便她在乡住的那破屋子,不过两年,原主人家也要来找她要租子。

所以如平白无故有人帮她,反而总觉得对方有什不良的动机。

“她是江湖女侠,专

做这行侠仗义,路见不平之事。”孟茯也没料到,这莫小姐防备心如此之重。

按理小姑娘在外头,有些警惕心是好的,她这也太重了吧?

但雀那小手却暗地里偷偷地拽着莫小姐,似乎再劝她答应一样,孟茯甚至听到她叽叽咕咕的声音:“小姐,现在咱这处境,横竖都是一刀,就算她是骗子,被她骗也比被那花氏害要好。”

是啊,缩头是一刀,伸头也是一刀。

莫小姐有些动摇,反正母亲留的东西,己是拿不到的,与其便宜了那对母女,不如被她骗去。

最起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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