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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卿瞄丁笑璇一眼,心里判断丁笑璇还没把主意打到钓男人身上。
“除了那些因为一时运气好发了家的土大款,有点格调的有钱男人都爱宣称己喜欢‘聪明的女人’。
这个聪明,跟一般的聪明不是一回事,不是要智商有多高,有多干。
而是知道什话该说,什话不该说,什事该做,什事不该做,要善解人意有眼力见,万万不比男人聪明,最好打心底里敬佩男人。
最要紧的,就是这最后两条。
你说,是个说什都不懂脑袋空空的笨蛋让人喜欢呢?还是个什都知道一点却又不那知道会捧人的‘聪明’漂亮人让人喜欢?”
丁笑璇懂了,觉得十分有道理,孙筱就是有一种这样恰如其分的“聪明”,怪不得公司这多人里,小李总偏偏挑了孙筱。
楚卿起了谈性,继续道:“说起来,我得谢谢迟念,当初我问她要不要接,她跟我讲,由善到恶有层次,由恶到恶也是有层次的,赵倩倩这个角色,是恶的觉醒,她从作为伥鬼的恶觉醒成了人的恶。别的剧里看不明白,《繁花》定叫人看的明白。”
“楚卿姐,你说的再明白点。”孙筱觉得己脑子不够用了,大家都看一本剧本,怎从剧本里看来的东西,差的那远呢?
“迟念把剧里这些没觉醒的,攀附男人的女角色分了三种,她分别是,菟丝花,藤蔓,和绞杀藤。
以我的理解,菟丝花是最不聪明的,这类人是靠天赋模糊感受到这一点的,以肉身为最大资本的女人,她有美妙的□□,天生会讨好比己强大的人。
藤蔓比菟丝花要聪明点的,是正好活成这副模样,以为是“高情商”的女人,她是最世俗化的女人,膺伏于最陈旧的那套价值观,并得于己因为臣服于卑规则而获得的“奖赏”。
最顶层的是绞杀藤,则是具备了真正的聪明,时又以抛弃尊,去扮演男人喜欢样子的女人,她才是最好的演员。
最后一种是这样的人的最高级的生态模式。
作为绞杀藤的她会从她寄生的大树身上学到以学到的所有东西,吸收所有吸收的养分来壮大己,直到最后吃掉大树。
赵倩倩的确是从头到尾都坏,她是从菟丝花开始的,然后变成藤蔓,最后成了绞杀藤。”
这回是听明白了,丁笑璇是叹服,孙筱则觉得有些难过和尴尬。
她觉得菟丝花好像在说她己,这种认知,让孙筱有些羞恼。
楚卿看着两个后辈一脸领悟的样子,挥挥手,觉得到这里就以了,再往讲,还不是她懂的层次。
如果赵倩倩止于绞杀藤,那还不足以叫她接这个角色。
像她之前说的,赵倩倩的恶,是从作为伥鬼的恶,变成了人的恶。
进组以后,她专门抱着枕头去敲迟念的房门,跟迟念彻夜长聊过。
迟念的论调十分大胆,她讲:“一般情况,想把一个配角演的有观众缘,就要强调她/他是被迫做坏事,一种被逼无奈的黑化,主角获得黑化的合法性也是如此。
这一点在女性角色的身上,比男性角色更为突,女性在固有观念里总是善良的。
但是善良,更多时候也意味着弱势。
要怜又恨,一种因弱势而得到的情,为恶行提供一个迫不得已的缘由,以此获得观众在道德上的豁免。
为什女人在影视剧里,不以拥有不依赖,不附属于男性的恶?
比如野心,暴虐,好色,残忍,骄傲……
这些凭什是男性特质?这应该是人的特质。
《繁花将尽》里有的女人天生如此,有的女人是在为伥后的觉醒,一种恶的觉醒,不是醒悟。
不需要为恶做辩护,这是天性里的坏,楚卿姐,你要做的,就是揭示这一点。
赵倩倩这种变化比陆明华要更为让人感到颤栗,陆明华是天生的女性power,她才是缺丰富变化的那个角色。
赵倩倩不是,一个女人的觉醒,不会只是正面的觉醒,人是善和恶交织的动物,一个女人打破习俗,道德,类眼光这重重无形枷锁后,不会成为一个完人,她会成为一个人,一个善和恶交织的人。
李蕙演的陆明华如果要承担善的表现,那你就是恶的表现,黑天鹅比白天鹅更深入人心,你俩是一体两面。”
楚卿从接《繁花将尽》,在
为角色做准备的时候,她就觉得她的扮演是在嘲讽她己。
她就是现实里的“赵倩倩”。
她还不如赵倩倩呢?
这个角色到后来,让楚卿感觉的痛快,那种一了百了的痛快,解脱的痛快。
迟念的话,说清了她为什会觉得痛快。
赵倩倩是恶,她也是恶的努力,她成为由的恶,她挣脱了束缚她的枷锁,这就是痛快的来源。
而楚卿己呢?她确实跟何董分手了,这不是她己做到的,是何太太动的手。
她确实不如剧本里的赵倩倩。
为什楚卿会指点孙筱,因为她对孙筱抱有一种情,物伤其类的情。
赵倩倩是绞杀藤,甚至在最后不止于绞杀藤,她则是意识到己悲哀的藤蔓,孙筱就是那无知无觉的菟丝花。
而让孙筱学迟念的表演模式,则是因为在家里避风头的时候,楚卿看过了迟念的所有作品,无聊之中,连访谈也看了。
迟念取代了她的位置,楚卿怎会不介意,不意难平呢?
看完了,楚卿倒是服气了,迟念在不作品里的进化速度太快了,主推这个位置哪里让她停呢?
也许再过两年,该头疼的就是周影了。
迟念的对手,不会是她这代人,李蕙根本不被迟念视为对手。
楚卿记得她看过一个迟念的采访,是为了《汉武故事》做宣传。
主持人问:“如果要你选,选择成为《汉武故事》里的哪个角色?”
迟念那时候回答:“哪个都不选,这部剧里的每个女性角色都不幸福。”
主持人:“你怎界定幸福?”
迟念:“在这个概念以前,我想先谈另一个概念,这个概念是有关幸福的一切的前提。
我引用一句被用烂掉的名人名言,来裴多菲的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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