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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这算是表态了。
元空给他磕一个头，“臣以娶她吗？”
明弘帝摁着额角，片刻后道，“老三及冠那天把她带过来给朕瞧瞧。”
元空不应声。
明弘帝一头火道，“丑媳妇也要见公婆，你就是娶她也得先让朕过目吧！跟朕耍滑头，你也就仗着是朕的子，要换别人，朕早叫人拉去砍了！”
元空笑一，又给他磕头道，“臣多谢父皇。”
明弘帝凉飕飕道，“那避子药你真的吃了？”
元空保持淡定，“真的。”
明弘帝斜着他打量，“朕看你身强力壮的，不至于几副药就真的……”
“真的，”元空一本正经道。
明弘帝难得有些信了，犹疑着说，“近来还跟她房吗？”
元空面露古怪，“不了。”
明弘帝顿时悲哀，“你要娶她就娶吧，但要把身子调理好，咱皇家子嗣都繁茂，不到你这里断了。”
元空点头认真道，“臣谨遵父皇旨意。”
明弘帝想想又道，“她那肚子最好是个男胎。”
元空念起温水水的面庞，不禁道，“姑娘也好。”
明弘帝怒睁眼，“她要生个丫头，朕饶不了你！”
元空抿嘴。
明弘帝这会功夫只觉心力交猝，挥手道，“赶紧滚。”
元空慢悠悠离开。
明弘帝瘫座上连连叹气，老大确实不指望了，为一个丫头片子做到这种地步，真要他当皇帝，总不无后了，老二没本事，世家最想要的就是这种废物，让他当太子，过不了多久朝堂就被世家把控。
明弘帝拍拍头，寻思得等元空房里那个小姑娘的孩子生来再说，好歹有是男娃，就像元空说的，他也不是恢复不了，左右己现在还没老糊涂，等得起。
他要娶那个丫头就让他娶，明弘帝也不求其他了，丢人就丢人，总好过他犯执拗要己断己的根。
——
紫东怡一片喜气，容氏和杨老都在主院里，容氏特特让厨子做了参汤送来。
元空一进院子就听见鹦鹉叫唤，“好事来！好事
来！”
容氏挠着的小脑袋，“嘴甜。”
旋即喂了一手瓜子给吃。
元空缓步过来道，“半夜了，怎都跑起来？”
容氏倒是想进屋，但怕扰到温水水，放低声道，“听太医说是水水有了，我和你外祖父不放心就过来盯着些。”
元空嘴边泄笑来，“父皇答应我娶她了。”
容氏如心放平，见着水水又怀了，听到他说娶也没生气，倒乐呵呵道，“好歹你当爹了，往后说话做事切不像在我面前这般不懂事。”
元空俯身称是。
杨老招他往旁边，压小声道，“我就不进去了，孩子睡着也不好吵她，我说两句就走。”
元空微倾身等着他训话。
杨老说，“现在外面都知道她是你的人，也看得你疼她，这就是你的软肋，往后门在外，带着她要小心，免得让有心人找准机会威胁你。”
元空嗯一声，“我也有事正想跟您说。”
杨老眼神微深。
元空凑近他道，“三皇弟及冠后，父皇跟主持说好了要治病，但言明要陈太医在旁边帮忙，这位陈太医是林贵妃的人。”
杨老眯起眼，“看来你父皇不知道了。”
元空点头，“父皇不仅不知道，还对他很信任。”
杨老搓了搓手，“有些难办。”
元空垂着头等他往说。
杨老想了一会，道，“得想办法打听一这个太医。”
元空皱一眉头。
“明我找府里的太医谈谈心，我老头子说得来，你别管，”杨老说，转而和容氏手搀着手院子。
元空舒眉浅笑，转身进屋里。
他摸黑躺倒，温水水动了动，发滚到他身上想趴着，元空防她伤到肚子，抱去拉直她的身体哄道，“不趴着睡。”
温水水枕到他胳膊上，哑着嗓子埋怨，“你回来好迟……”
元空轻轻揽着她说，“我以娶你了。”
温水水有一倏忽呆愣，“什？”
元空在她耳边又说一遍，“我以娶你了。”
温水水一笑声，蓦地泪水挂
到眼边，又委屈又开心道，“我要当你老婆的，不要做小妾。”
元空轻嗯，“我跟父皇说的明白，他意了。”
温水水窃窃笑，“我晓得他一定骂你。”
元空浅勾唇，覆掉她的泪，低低道，“三皇弟及冠那日，父皇让我带你去宫里给他见见。”
温水水紧紧抱住他，跟他咬耳朵，“我不想去。”
元空揉着她的头发，“总要见面的。”
温水水面颊滚烫，窝在他身侧好一会没做声，就在他以为她睡着了时，她怯声道，“你父皇要是在那多人跟前给你赐婚，我会哭的。”
元空笑声止不住，“君无戏言，他不会这做。”
温水水张着眸子瞧他，略有定心道，“他要是那样……”
“我就当着所有人的面拒旨，”元空接了她的话。
温水水的虚荣心得到满足，欢欢喜喜的跟他说，“我生了娃娃，还想要一个。”
元空温柔的看着她。
温水水一腼腆，两手扒着他想睡到他身上。
元空轻托起她的腰放正，手罩在她身侧，垂眸道，“快睡。”
温水水目不转睛的凝视他，“别吃药了。”
“不吃了，”元空抿着笑吻她一，她才老老实实闭上眼。
窗外月色照进来，元空心底前所未有的柔软，他的怀里抱着这个姑娘，往后向所有人宣告，她是他的妻子，他还会有孩子，他终于成了家，再也不用怕别人拆散了。
——
隔天两人睡到午才醒，将好元空休沐，他搀着温水水在院里散步，温水水走几步路就喊累，非要他抱，元空看日头上去，跟她笑道，“走到外祖那边，回来我再抱。”
温水水蔫头搭脑的靠在他肩上，只被他拥着往前走，她不情愿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