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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人性的更迭》

声音。当然,这只是对于这种优质的钢琴来说。克莱德蔓每次去参加重要音乐会总是带着自己的钢琴。太太,您听过理查德克莱德蔓的钢琴曲《命运》吗?他可是名真正的钢琴天才。快点放下你手里的抹布,离开它再远一下。太太,别愣在那。看你那样子,怎么也不像个硕士生出身的程序员。对了,您目前的身份其实就是保姆,说的好听些就是家庭服务员。但愿我的话不会刺伤你的自尊心。看见吗,现在的太阳多美,我得到楼上阳台上站一会。记住,您现在的身份仅仅只是个保姆,而不是微机房的程序生。另外,在我这里,不能拍照,不能直播。如果这些东西上传到朋友圈或网络,其实那绝对就是隐私的侵犯。

待子影上楼后,我的心情骤然间舒畅了许多,尽管她刚才发表了那么多涉嫌侮辱我人格的言辞,但我还是因为体谅而没有放在心上。我小心谨慎的尽量与钢琴保持着一定的距离,不敢在冒然近距离接触。我必须保住我的饭碗。在我原来供职的公司破产倒闭后,我就将近在家里无业或者说就是待业了一年。这些时间因为没有任何收入而导致的入不敷出,早已让我看淡职业的高低等级观念。

实际上,程序员与保姆在目的同为谋生手段的角度上,它们的属性都是相同的。当看见打扫的差不多的时候,我想那束已经枯萎的不成样子的玫瑰可能已经被女主人遗忘了所以它才会一直呆在那里。实际上就在刚才我也思考过,这些已经枯萎的不成样子的玫瑰极有可能是被女主人视为不可侵犯的领地之一。但那枯萎霉变到几乎辨认不清是玫瑰的样子,实在是与侵犯与被侵犯没什么必要的联系。此玫瑰与彼玫瑰——到底现在陈列的这束玫瑰是在凝聚了如何具有陈列意义的概念之后才被列为灵魂陈列品的呢?我们可以把所有物体本身以外所有的寓意上升为使该物体更具其他价值的原由。任何微不足道的东西都可以被陈列而成为灵魂或记忆的陈列品。

“太太,其实我并没有真正到阳台去看太阳。一直在暗中观察你的的举动。别忘记,它永远是玫瑰,尽管是已经枯萎很长时间的玫瑰。它永远不会变成其他的花种。明白吗,太太,快离开那里,你的工作已经完成了,并且很不错。今天是你到来的今天,玫瑰,钢琴还有第三个房间。那是个锁住两只灵魂的房间。它是个产生诅咒与毁灭的房间。等下十点钟的时候,有个老太太将会拜访我们的住所。记住,她贫穷的外表就和这枯萎的玫瑰一样,而她永远是女人的定义注定不可更改。或许,或许你应该回避一下就好。

这里的每个房间里都有电脑及音响设备,大概是为了招待客人来访的方便。我的房间是客厅左侧一间比较小的房间。据说以前这个家庭的保姆都和另外两名男园艺师住在对面的车库旁边。而现在的女主人宛如家人一般的让我住在别墅里,明显有受宠若惊的感觉。可我毕竟也是三十岁的女人了,并且担任了将近5年的程序师,在网络上什么新闻没见过。而现在,也就是说五年之后,我不知道我一个三十五岁的女人是否就是普遍性的那种中年妇女了。一个八零后在进入二十一世纪将近第二个十年的时候被明确标签为中年妇女应该很正常。因为最大限度的九零后都已经28岁了。并且在前一阵子,曾经有九零后女人抗议被称中年妇女的事情发生。现代的中年妇女毕竟不是三十年前那种人到中年的概念。因为我们拼搏的是实力而不是年龄。这不是那个加个班吃面包就会让人感动的热泪盈眶的时代。

实际上,当家政公司安排我到周家服务的时候,就已经交代我很多了。子影是那种嫁如豪门的女人,可是一联串的情感变故早已使她的那种等级制意识淡出内心。并且作为成绩斐然的女舞蹈家,因炼功而形成的坚毅与刚毅气质早已融如她脆弱的女人之心。事实上,每一个女舞蹈演员的内心世界都是刚强的,尤其是女芭蕾演员,七八十岁还不见老是常有的事情。女舞者的成功因素主要是身材。身材决定着舞蹈演员的演艺生涯能走多远。她是世间少有的出色舞者之一。尽管她某些神智迷离的行为会让我感觉惊诧。但我也在想,她的这种神智游离状态的袒露场合仅仅只是在家里或者说亲人身边。当她走出这所别墅,走出玫瑰,钢琴,第三房间的诅咒时,其实就是另外一个人。如果她一直都是不分场合的类似如此,也就没有她这位舞者的成功了。而实际上,舞者本身就是雾者的另一种身份。在舞蹈表演中,舞者总是用舞蹈人物的灵魂去临时替代舞者真正的灵魂。当这种频繁的灵魂达到一定程度时就意味者舞者灵魂的分离与分裂。舞蹈有时候会让自己的灵魂停滞在时空的任何一个点。而当舞蹈的盛宴一旦被结束,灵魂会继续移动或变幻着在空间的具‌­体‎‍‌位‌‍‎置。

在自属于己的房间里,我随意在电脑搜索了一下女主人的相关视频。大都是她演出的片断而没有任何一个剧目完整的档案式版本。如果你一旦不慎进入她的表演世界之后再回到现实,您就绝对不会想得到那个被恶魔诅咒的美丽而纯真的公主就是由眼前的这个女人饰演的。

当我写下以下这段文字的时候,已经是距离今天将近两个月之后的事情了。其间,我弟弟江与浩曾经多次打电话询问子影近期的状况。实际上,我到家政公司应聘,包括到周家工作都是他的安排。尽管他对子影冷漠的态度表示不满。但是,作为一个苦孩子,又学习过心理学的警官,对于子影的冷漠态度还是表示了一定程度的理解或同情。一个女人,她是否真正热爱自己的孩子,实际上是一个并不需要论证的命题。与浩深深知道,子影对于孩子的死亡比起任何人来说都要痛苦的许多。但是,她必须那么做,或许她是在怨恨孩子给她制造了更大的伤害。

这是一个初秋的夜晚。我陪同女主人去某酒店参加一个重要的社交宴会。第一次参加这样的宴会真的很不习惯。之前,我重新到美发点做了头发。并且极其别扭的换上了一件女主人很久没有穿过的蓝色旗袍。旗袍十分高档,可穿在我身上就好象戴上了紧骨咒一般,不敢多走一步路,或者说是不敢多说一句话。总之,整个宴会下来没有给女主人丢脸就是。但是,参加这种高档或者说是所谓上流社会的宴会却是真的感觉到非常的不习惯。而除了我之外,实际上许多女士都会不自觉的在脸上表露出极不自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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