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三回 平地灾祸突起毋府 意外喜庆忽临农家
:“你那地方怕已不止一次被咸猪手非礼吧?记得你打工的酒店老板也是咸猪手。这女人身上就是不能有好东西。你没告他?”
“想着他喝了酒,也许同酒有关系。还看在他毕竟是我的老师,他教我驾驶技术很尽心。再说,人家有老婆孩子,我这一告,他老婆孩子脸往哪里放啊!我还得顾及我家多先生。原谅他吧,想想不就是一摸吗?算了。他不收我的学费,我没答应,交足了费,他又退给我,说我不收下他心不安。”
“你总是原谅别人。”洗婴叹口气,“也许你是在积德。”
艾教授听着两个女人的对话,心里沉沉的。自己身上何尝不是长了只咸猪手?大多数男人或都有只咸猪手,只是其中大多数没有伸出罢了,或者伸出去后侥幸没有被人捉住。人性本恶,不是没有道理的。
当晚,叶酸妹在家弄了几样菜,盛情邀请艾教授和洗婴来家做客,她对昔日异性姐妹洗婴说:“妹子,我们多先生在家的话,一定要在像样的酒店请你的,我们姐妹就不讲究,在家吃个便饭。”
洗婴见室内整的很干净,连地板缝都擦洗白了。主卧室的墙上挂着多教授同叶酸妹的结婚照,这一老一少也算生死交情,所谓一生一死,乃见交情。婚照上弥漫着氤氲之气。自从叶酸妹正式进了这个家,多教授像换了人间,步履恢复了以往的力度,且脑力胜过以往,艾教授偶尔同多教授在棋盘较量,几乎没有胜局。他的佛学研究更有一定深度,外出讲学体力精力还能游刃有余。
艾教授不明白,校内放着这位学有所成者,为何不请他开设佛学选修课?当年胡适长北大,就想物色一位在佛学上有造诣的高手给学生开佛学课,就是在解放以后,领袖对外语学校不开西方的《圣经》感到不解。如今,改革开放的年代,大学文科,竟没有开设对中外宗教经典研究的课程。
清代末年,大学堂总督刘廷琛说:“一代之才恒供一代之用。”,他是感叹许多人才被冷落。人才被冷落,哪个时代都一样。这里有党派之宥见,有在位者的昏聩,有外行掌权者之短视,有时代之局限。
“教授,你在想什么?喝酒吧!”叶酸妹推了下艾椿的胳膊,才把艾椿从沉思中拉回。他发现,叶酸妹整的几样菜还挺可口。两个孩子趴在小桌上吃饭,这边三个人喜洋洋的围着圆桌。
叶酸妹端起酒杯:“妹子,这一杯酒是感谢你母亲的。那时我在河南西华山沟里待产,家里一贫如洗,实在没法,只好厚着脸皮写信给艾伯伯和你,不知道你在何方,写到你上海的家里。你母亲给我汇来一千五,雪中送炭。”那时艾椿给汇去三千。
叶酸妹又斟满酒:“艾伯,敬你!我落难西华,你们私访西华找我。后来,我走投无路,你收留了我。这辈子还不了你的恩。”叶酸妹和着泪水一饮而尽,泪水又落在桌上。
洗婴说:“苦尽甜来,下半辈子你好好过。我还真羡慕你,在国内守在你爱的人身边,情义朋友时常能见到。不像我,飘零异乡。”洗婴本来劝别人莫伤怀,可自己眼圈红红的。
一旁的叶酸妹的大女儿送来卫生纸,给她妈擦泪。
酒足饭饱离开叶酸妹,到家后洗婴感慨的说:“我的患难姐妹总算有今天的安定,她看来很知足,一口一声‘我们多先生’,听着像首诗。”
艾教授喝高了,哼哼的,洗婴安排他洗脚睡觉。
第二天白琅带着女儿冯特-洗焸和绿娣终于回来了。在一起的亲情热情喧闹的生活终于过去,白琅父女和绿娣就回到城里艾教授的家。
一共在老家呆了三个晚上,这是老母亲的硬性规定。第一天去老祖坟扫墓。第二天到宗族寺堂奠祭,并由族长把洗焸的名字上了家谱。第三天是亲友聚会欢迎洗焸,白琅的姑姑和两位舅舅以及三位亲姨,全家都来了。除了亲情相聚,亲友们还要来看一看听一听白琅同女儿的传奇故事,瞧瞧白琅的准洋媳妇,尽管并不是这回事,众亲从漂亮的洋姑娘的眼神中能够看出,她是同白琅有那么回事。世人常常循主观而不计实际,主观上认为一位外国姑娘能到中国汉子家里来,肯定关系不一般。
没有去镇上酒店,在院子内搭起塑料大棚,支起三个大锅,请来当地厨师。除了亲友,族长、村委会成员都来了。金发碧眼的德国美女成了最吸引人的眼球。这种盛况绿娣是没有经历过的,几乎所有的人都要同绿娣合影。这也不能说是中国人的崇洋心理,只能说明我们开放的还不够。
在奶奶家呆了三个晚上的冯特-洗焸扑到洗婴怀里:“妈,我到了童话世界。”的确,洗焸长这么大,一直生活在城市,猛然到了中国农村,一切都觉得新鲜,甚至村边沟内五颜六色的塑料垃圾也觉得五彩缤纷。这种中国农村四处乱抛的各类塑料制品废物在德国是看不到的。
看到女儿高兴,洗婴心内反倒有些凄惶。她知道纯洁的女儿尚不知中国农村的痛苦的变革,但女儿是被亲情熏然,她感到幸福,有幸福就好,不希望女儿过早知道生活的艰辛。
白琅一幅画在石头城的名家画展中展出,他让代理人去了,所有关于画坛的活动他都几乎推掉,他对艾教授说:“搞艺术的如果对什么展览、比赛兴趣大,那是很危险的,陷在里面走不出来,艺术生命就完了。”
“你说得对,美国音乐家范-克莱本,23岁时去苏联参加钢琴比赛,演奏的曲目是柴可夫斯基的《第一钢琴协奏曲》,他一米九的伟岸身材面对钢琴,激情焕发,琴声飞扬,听众着迷。获得评委好评。那正是五十年代后期,美苏处于冷战时期。要不要给美国音乐家颁发一等奖?报到苏联最高当局,经第一书记赫鲁晓夫批准,范-克莱捧得金奖。此事在美国引起一片欢呼的旋风。
但是从此,范-克莱本再也走不出比赛,只能演奏柴可夫斯基的曲目,老是在一个圈里,艺术激情没有了。他无法突破自己,最后形单影只的离开了音乐界。这一个案说明真正的艺术家应该是低调的。”
“我倒没有想得那么多。只是想,现在没有什么比我同女儿在一起更重要,当然还有绿娣,她难得到我们家乡。”
艾教授感叹:“白琅,你慢些走啊慢些走啊,你看你成了绿娣不可少的对话对手。”艾教授的内心觉得,白琅同绿娣似乎有某种缘分。
“艾教授,可爱的冯特-洗焸更需要同她他爸爸对话。”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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