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三回 平地灾祸突起毋府 意外喜庆忽临农家
娣眼中有一丝淡淡的羞涩。
当晚,洗婴姑嫂和女孩在主卧室落睡,白琅在客厅的长沙发上。睡前艾教授同白琅闲话几句。
“委屈你了,你的个子也太高了。”艾椿说。 “这应该是种享受,这屋顶下弥漫着亲情和友情。”白琅抒情的说,“早听说,能在艾教授家吃上一顿饭是种荣耀,我可是荣耀很了。又吃又睡。”
“我发现,一米九左右的男人常受委屈,诗人牛汉一米九以上,一生受委屈。你的同行冯骥才一米九以上,也曾经受过委屈。美国音乐家范-克莱本一米九,后半生就生活的很委屈。今晚大画家在鄙人寒舍受委屈了!”艾椿笑说,“晚安!”,回到他的书房安寝。
第二天,白琅大学时代的同班同学告知白琅,说市美术家协会会长要设晚宴欢迎白琅,会长是白琅大学时代的学长,在白琅还没有出道时多有帮助,所以宴请是难以推托的,便带女儿去作客。走时对洗婴说,他和女儿晚上不一定会回来,老校友们偶遇一次,往往作彻夜长谈。
这边洗婴也被叶酸妹叫走,说是姐妹一场,难得有机会闲话,更难得晚上睡一起夜话。早先两人在一个城市打工时认识,共同挤在狭小的租房,虽然夜夜同在一个狭小的空间,但因为白天都十分劳累,下班一进入租房,就倒头便睡,室友很少有时间尽心说话,在一个屋檐下生活了两年多,两人痛快闲聊时候细细想来,加起来也不足二十四小时,就像现在的许多农民工夫妻一年中难得有几天贴心相聚。
叶酸妹同洗婴分手以后,各自东西,人隔南北。如今竟又相聚,能不重温同处一室的时光?
“我那时听得你说,大学有位教授对你很关心,现在看来就是艾教授吧。”叶酸妹说。
“我这辈子有的两三位忘年交,都是我人生中的挚友。你知道的动物园秦根院长,我在娱乐城打工认识他的,对我很关心。在他离婚之后,看到他忒孤独,我陪伴他几个月,他很重情,外人以为我们有肌肤之亲,实是误解。艾教授更多是我的长辈,他总希望别人月圆花好。还有一位是我的德国婆婆,她特别的善良,基督教福音新教的虔诚教徒。她女儿绿娣撒娇的说:‘妈,你对嫂子的爱超过我了,我嫉妒了。’婆婆说:‘你嫂子在德国没有别的亲人,我必须给她更多的爱。’她是我的德文老师,她向我学中文。是她督促儿子要我回国寻找女儿的生父。她没有中国婆婆的当然老大观念,她是我在德国最好的朋友。”
“我很为你高兴。”
“我更为你高兴。一个中国女人,没了丈夫,拖儿带女的再找个好男人很不容易。你同多教授也属于前生有缘,打不散的老少鸳鸯。”
“我们母子三人算是安定了。可是一想到我在河南农村呆过的地方,就心寒,那里的老百姓真的不容易,真的很苦,真的很难。广大农村贫穷面貌何时能够改变?”
“到了西方,才知道人应该过人的生活。西方很重人权,感到人权的神圣。中国人一向不关注自身的人权。开国领袖使中国站起来了,但是每个中国人怎样活得体面?我看路还很长。只有老百姓体面了,国家才真正强大。我在国外就希望中国强大起来。”
“你站的高了,我是赶不上你了。我只是把希望寄托在两个孩子身上,可是女儿在农村没有上幼儿园,小学也是在简陋的村小上了几年,现在转到城里,尽管智力还可以,但因基础差,她上学还是很吃力。多先生为她请了大学生家教,我是希望女儿尽可能多上些学。至于以后女儿是否还像我一样,高中没毕业就去打工掏食,就去累和苦,就不去多想了。儿子才上小学三年级,在大学附小,也是因为没上幼儿园,上的很累。好在多先生脾气好,家庭气氛好,孩子没有压力。我们多先生说了,孩子起码要上到高中,力争上大学,如果考不上大学,上所好的技校也行,有个谋生手段。但是身体一定要好,品性要培养好。要我注意孩子的饮食营养,不要给孩子学习上有压力,在外讲课,多先生来电话时,总要问到孩子的身体。”
“你我都是很偶然的遭遇特殊婚姻,而使我们的孩子有机会受到比较好的教育,有希望以后成为体面人。但是广大农村农民的孩子受到不公平的教育的牵制,长大后很难成为社会的体面人。”
正当洗婴同叶酸妹夜话时,艾教授同绿娣也正在书房闲话。
“没来中国之前,以为中国农村一定很美,谋体上说,中国已经是世界上第二大经济实体么。这次我也可以说是经历了深度中国农村生活。给我的印象是环境比较差四处是垃圾,粪就堆在室外。我们德国的乡村是很洁净的,人类的文明的标志之一是讲卫生。我的批评你不介意吧?”
“从大的方面说,德国是中国的朋友,从小的方面说,绿娣是我的好朋友,正是因为好友,才能直言。我们的农民有近八亿,大多数过的是不再挨饿的生活。而很长时间我国农民是生活在饥寒交的迫中,农民要过上真正文明的生活,我们还可能要走很长很长的路。”
“但是我看到的中国农民都很乐观,这很重要,他们的眼中有着希望吧。”
“我们中国有句古话叫——知足常乐,农民有饭吃有房子住有电灯有电视看,就能知足。以往我们有个说法,什么是共产主义?答案是:楼上楼下,电灯电话。”
“中国人很好客,我这几天被热情包围,快把我融化了。”
“中国还有句经典话语——有朋友自远方来,不亦说乎!你正是这一句中的朋友,岂能不热情相待?”
“这句话是孔子说的吧。我在孔子学院学到的。”
“绿娣,你可明白,你在白琅母亲家里,还有个隐形身份,乡亲们把你当成是白琅的女友,这又增添了一层亲情。”
“真的?我可不敢享有这位中国有成就的艺术家的女友身份。”
“绿娣,假如白琅真的爱上你呢?”
“这我可得认真想一下,因为我对白琅打一见面到现在,始终是很敬佩,至少到现在没有往你所说的方面多想。敬佩是一回事,爱又是一回事。”
“我们中国在爱情方面有句成语:一见钟情。我可能感觉超前也,以为你同白琅是一见钟情呢。”
“一见钟情是否这样理解?我见到他像见到我所喜欢的钟表?要把它戴在自己的手腕上?可是我一见白琅,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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