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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5章 拜访献策左宗棠

,又连忙环顾周遭,生怕被旁人所听见,翼王悄声说着:“拜上帝教乃我天国之柱石,一旦除去,岂不是让我天国大厦将倾么?”

不甚满意这等说法,高季左无奈地摇摇头:“拜上帝教作为招抚百姓的招数,在下以为无可或无不可,它与天地会、白莲教,以及世上教派如出一辙。恕我斗胆冒昧,这都是蒙骗无知百姓啊,而它对于读书人却是无用的。”

恍然大悟,石达开与之交谈:“那高先生的意思是,读书人不肯为天国做事,那都是不喜欢拜上帝教?”呵呵一笑,高季左回应:“大家会以为这是洋教,你想想,现在正是洋人欺辱我等,读书人对其痛恨之至,你们却把洋教抬出来,这岂不是令人反感么?”

轻叹了一口气,不禁哑然,眉头紧锁,石达开又道:“天王说过,上帝是我汉人早就信奉的,三经五典已有论述,并非甚么洋教。”没有被对方所言而愣住,儒士略微沉默,旋即出声道:“可你们做礼拜,受洗礼,信奉天父天兄,这不正是基督教所有的么?窃以为你们最不应该砸孔庙,这相当于把读书人推至千里之外,大清朝廷不等于孔孟之道啊。”

顿了顿,高季左又接话:“两百多年前,清兵入关时,满洲女真人即使说不上茹毛饮血,也算是鸿蒙未开之民族。可康熙皇帝极为聪明,他最先尊孔,开科举用汉人,一下子笼络了汉人的有识之士。你们要想取得天下,就应该比康熙更聪明才是。”

陷入沉思之中,石达开淡淡说道:“天王说将来我们建了小天堂,也要开科取士,广纳人才。”心头轻笑,端过身旁的茶杯,轻抿了一口,心头忽然稍动,略微沉吟,儒士沉着说道:“我是姑且言之,翼王殿下姑妄听之罢。”没有丝毫懈怠,翼王直言不讳:“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如若先生不弃,留在太平天国里。朝夕请教,共图大业,先生可愿屈就?”

怔怔地望着对方,书生连忙言明:“我已说过,早就无意仕途久矣,不愿受约束,多谢翼王的美意。”轻笑数声,石达开摸着鼻尖,言语甚是可惜:“高先生看来是不愿帮我们了,是我们不能成大事么?真乃天不助我,去找左宗棠,可惜与它失之交臂,今日先生登门献策,却又不肯屈尊。”正说着,就起身在军帐里徘徊。

愣在木椅上,旋即跟着对方一齐站起身来,高季左耸耸肩,摇头苦笑:“你们也不必再费心机找左宗棠了,他与我交谊匪浅,在下了解他的脾气,他与我之所见,相去无几。”怔了怔,好似察觉其中端倪,石达开挽留道:“即使先生要走,也请先生在此盘桓几天罢。闲时我再把天国的典章制度和历次的征战情况,与先生探讨一番。留不住人,也总该留下先生的真知灼见罢,才不枉认识先生一回,更何况天王也肯定想见你。”

此次前来,本就想要认清这太平军的虚实,高季左沉默了一会儿,方才迟疑说道:“那就叨扰几天罢。”大喜过望,石达开忙不迭地吩咐亲兵,去安排宽敞的住处与美味的午膳。高季左谢了一声,旋即跟着亲兵们徐徐离开。

十天时间,眨眼便是匆匆已逝,温暖的阳光铺洒于地面上,照得那一身淡蓝素褂的书生分外精神。眼眸微眯,嘴角挑起一抹若隐若现的桀骜,轻翻手中书册,在训练场旁自顾自的阅读起来,丝毫不受干扰。

偌大的训练场内,数万士卒伫立其间,阵阵喧哗声,冲天而起。有亲兵提着食盒,朝着闲坐于高台上的高季左行去,走近前时,打了声招呼:“高先生,这是翼王托我给您送的早饭。”正说着,便将食盒小心翼翼地放在对方身旁。

未及抬首,兀自盯着手中书籍的字里行间,仅是淡淡称谢。看着对方如此专心,那亲兵讪笑道:“高先生真是读书人啊。”手指轻轻翻开下一页,高季左回应着:“食物可不吃,但这书却不能一日不读。”知晓亲兵来意,这些时日,翼王常常忙碌于练兵,却会派人带高季左去观摩指点。

没让亲兵逗留许久,合起手中的书册,高季左微笑道:“好啦,咱们这就去罢。”应了一声,亲兵忙不迭扶着书生缓缓走下高台。半晌过后,就跟着翼王来到场地里,看着这群士兵们踢腿出拳,舞刀弄枪,尽皆奋力地训练作战的本事。

金鼓震天,戈矛耀日,翼王向儒士介绍道:“这是我们刚刚招募的新军,他们正在加紧操练,还请先生多多指教,打天下都指望他们呢。”

望着将士们训练得汗流浃背,看上去井然有序,高季左直接夸赞:“翼王真是教兵有方,以此进度,不出两月,想必就能练出一支虎狼之师。”没等话说完,就瞧见不远处尘烟滚滚,有铁骑队伍向此赶来。

站在高处,纵目远眺,石达开眯起双眸,喃喃自语:“这是东王的部队。”片刻工夫过后,杨秀清跳下马来,疾步向前而行。石达开也领着高季左,以及数名副将,缓缓迎接对方。两人相互寒暄后,石达开便转身指着旁边之人,介绍道:“东王,这就是我向你说起的湖南名士高季左先生,我正要向东王引见呢,他确实是个奇才。”

随意地瞥了眼对方,冷哼一声,模样极为阴森,杨秀清不客气地说着:“我知道,就是那个指责我们信洋教失人心的先生罢。”石达开怔了怔,站在面前不知所措,而高季左讪笑道:“仁者见仁,智者见智,在下所言,均属妄评罢。”

目光中尽是蔑视小觑,杨秀清淡淡说道:“既然洋教不得人心,太平天国兴军以来,攻州破府,一路北上克敌,如今已经拥有八万之众,先生以为如何?”听得对方言语微带锋芒,高季左心头暗笑,旋即回道:“如若有明人点拨,太平军的胜利也许不止于此,或许早已攻破京城,坐拥天下了。”

面容顿沉,见对方冷语讥讽,胆敢顶撞自己,当即怒道:“你有何能,胆敢如此口出狂言,试问先生,你能指出我天国兴军以来,又甚么失误么?”石达开在旁见状,感觉二人针锋相对,连忙要制止。

高季左却是轻轻地摆手示意,直言不讳:“金田起兵,你们即挥师北上,可你们却在大山里盘桓了数个月之久,失掉了大好的战机。那时候清廷尚来不及调兵遣将,本是你们势如破竹之时,此一误也。攻桂林,围了四十一天,围剿长沙已经有七八十天,这是消耗战,为兵家所不取。打不赢则走,避实就虚,乃浅显之理,此二误也。”

顿了顿,高季左再说着:“你们攻下全州,却误了十一天的宝贵时机,彼时广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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