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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回 延珏再次遭君罚 舒噶礼科举案发

玛的倒抽气声中,精卫一把懒腰抱起了毛伊罕,给她放在了炕塌上。

酗儿也盘腿坐在对面儿,拣了个桌上的花生米丢进嘴里,也不顾精卫的拦阻,自顾拿起桌上的酒壶给自个儿倒了一杯,仰头就干了下去。

咂咂嘴,一股子奶香漫在唇边。

“哈,*酒,好东西!”天知道她谗了多久的酒,每次他们仨喝的时候,延珏都不让她沾,如今一入喉,嗬,舒坦!

“我真看见了,真看见了……”烂泥似的毛伊罕还在那边哭边哼哼,一旁的丫头吉玛急的都要去捂她的嘴了。

瞧见那丫头依然嘟囔个没完,显然是喝高了,酗儿又砸了一口酒,随口问那吉玛,“你主子咋了,见鬼了?大白天的喝介狼样儿?”

吉玛坚信七爷不肯娶毛伊罕,是这七福晋动的手脚,故此她对酗儿也没什么好脸子。

她口气也不怎么和善:“让七福晋见笑了,我们格格受这么大侮辱,不仗着这些*酒,要如何度日?”

嗬!这是控诉她呢,是不?

酗儿斜眼瞄那俩辫子的小丫头,到没跟她一般见识,只拎着那空唠唠的酒壶给她递了过去:“去,再来一壶。”

吉玛气恼的脸色憋红,可又不得不从,她忿忿的接过酒壶,却听那轻佻的七福晋又朝她笑道:“你可别犯傻给我下药嘛的。”

哼!

吉玛气鼓鼓的转身走了,一旁的精卫斥着,“好个不知礼数的丫头!”

酗儿笑着拍拍他,说着风凉话,“瞧瞧,就说你不懂娘们儿吧,这蒙古丫头嘛都摆在脸上,不比咱们宫里那些主子长主子短,心眼里却窝着黑色儿的丫头们强多了?”

“我说你真要再这儿喝酒?要是七爷儿知道了——”

“嘶——甭跟介扫兴。”酗儿扇扇鼻子,瞪他,“介就咱俩,我不说,你不说,你们家七爷儿通神去啊!”

“可——”精卫为难的瞄了一眼她的肚子。

酗儿翻一白眼儿:“介都个把月过去了,我又不是纸糊的。”

精卫还要说什么,可这时,又听那对面的一摊烂泥毛伊罕又开始嘟囔:“我看见了,我真看见了!”

“是,我也看见了,我还看见你二大爷了。”酗儿嚼着花生米,顺着她的话茬儿敷衍着她,却不想,这一接茬儿,竟像是给那毛伊罕弄出了神儿来。

只见才刚还烂线团子似的她,忽的坐了起来,瞪大了眼睛,看着酗儿说:“是不是!你也看见了吧!真的有人刺杀她!”

酗愣住了,眼珠儿转了两圈儿,才反应过来,这个刺杀后头接着的这个她,貌似正是她自个儿。

只见毛伊罕神经兮兮的竖了个手指头在嘴边儿,嘘了一声儿后,操着蒙古话气声儿道:“我阿爹说了,瞧见也得说没瞧见,要不可是要掉脑袋的!”

才说了这话儿,她又烂泥般的脑子砸回了桌子,彼时酗儿跟精卫交换了一个眼神儿,没心没肺的笑出了声儿。

“介丫头,吓傻了。”

……

尽管精卫老娘们儿似的跟边上劝着,可酗儿还是贪杯的喝了三壶才走,许是太久没有喝过酒了,不过三壶*酒,竟让她脚下的步子飘了起来。

等回了宫,她已经站不直了,只能由着邓昌贵和精卫一边儿一个掺着她才能推开房间的门儿。

“嘿……咋有两个你?”酗儿呲牙朝眼前的俩延珏傻笑,她站那搓着下巴琢磨,自个儿该朝那个扑过去。

不过还好,不用她自个儿为难,俩延珏就一块儿朝她走过来了。

“诶,又变成一个了!”落入延珏的怀抱里时,酗儿傻嘻嘻的惊叫着!

“谁他妈让你喝酒的!”延珏破口大骂,然这会儿的酗儿却压根儿不往心里去,只抠抠震的发痒的耳朵,接着瞅延珏傻笑。

“你妈让的。”

一旁的精卫战战兢兢的补充道:“是娘娘让福晋去瞧瞧那宝星格格,结果过去敲那格格在屋里头喝着酒,接着福晋就……”

“行了。”延珏打断他,又烦躁的挥挥手,“都出去吧。”

人都退出去后,延珏轻而易举的打横抱起了猴子,瞧她喝这逼样儿,他来气的下手掐了一把她的屁股。

酗儿皱着眉,朦朦的朝他眨着眼:“你掐我屁股干嘛?”

“掐你是轻的,我他妈还想抽你呢!”自己什么身子不知道!

“吓唬谁啊,有章程你掐死我吧。”酗儿迷迷糊糊的往前顶着脖子给他。

延珏当真一把扼住了她,不过只是比划比划,便给她放在了床榻上,粗手粗脚的给她脱着衣裳和鞋子,然后一股脑的把烂泥似的她塞进了被窝里,给她掖被角的时候,延珏都听见了自个儿磨牙的动静儿。

他想,他姑且先惯着她,等她身子好利索的,他肯定是要给她梳梳皮子的。

“小犊子,你给我等着。”他在她耳边恶狠狠的说着,然当一个稀稀碎碎的声音从那团儿烂泥中哼出来的时候,延珏脸上的凌厉却瞬间稀碎。

她说:阿玛,酗儿不想梦见你……

不知道怔楞了多久之后,延珏叹了口气,也脱了自个儿的鞋子钻进了被窝。

他把她塞进了怀里,抱的很紧,紧的他手都泛起了青筋。

可莫名的,他却总觉得不够紧。

……

日子就这么一天天的过着,看似波澜不惊,却有人人心中自有一片天地。

保酆二十三年九月十五这天,发生了两件大事。

一大早,随着一个紧急的褶子递上,烟波致爽殿上的保酆帝一怒之下,踹翻了脚下的香炉,彼时不过半个时辰,整个行宫都知道,京城出大案子了。

日前顺天府乡试揭榜的那天,千百书生大吼:“天道不公,天灾!人道不公,*!”,一举先后砸了贡院和文庙,拉了孔子像到街上,给那孔子像手上画上了个金灿灿的金元宝,以示科举黑幕,结果不公!

一时间,举国哗然。

保酆帝怒气攻心,痛呼:“仕子心乃国之信!如此亡我国信之恶人,朕若姑息,枉为国君!”

随即几位大爷党的臣子又参了那顺天府的主考官舒噶礼一本,一时间那将那舒噶礼推至风口浪尖!

而作为那舒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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