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回 延珏再次遭君罚 舒噶礼科举案发
,我先走了。”
许是酗儿眼神过戾,出门的时候,那些跪送的奴才吓的是战战兢兢,外头的雨越发大了起来,精卫不知打哪儿弄来的蓑衣给她披上。
才迈出了屋子几步,酗儿便被迎面过来的那一个撑着伞的伟岸身影,攫住了全部视线。
呵,来的真巧。
“给僧王请安,僧王吉祥。”酗儿行了一个实足的礼数与他,举手投足尽是生疏。
“……来了。”原本就不大的声音被雷雨声这么一打,传到酗儿耳里只剩稀稀碎碎的发音。
她抬眼望去那个矗立雨中的男人,看着果齐司浑的奴才们万般自然的上前接过他手中那似是保养品的锦盒。
他看着她,笑的有些难看。
酗儿也笑了,笑的是那般讥诮。
怪不得,他拿了那封果齐司浑的罪证,从不言还她。
怪不得,每每她接近果齐司浑的时候,他都那般‘缘份’的出现在她的左右。
怪不得,果齐司浑在婉莹帐中时,他那般焦急的带他离开。
她曾不要脸的以为过这一切都是为了她,熟不知,她不过就是个笑话。
就算他也许故念几分不知打哪儿来的情意,不曾害她,甚至也曾帮过她。
可到如今,他既然出现在了这个院子里,他们,就注定不再是一根绳儿上的蚂蚱。
“你身子可好些了?”僧格岱钦上前问她,便是伞打偏了,斜风吹过来的雨水打湿了睫毛,他也不曾眨眼。
“劳烦僧王惦记,我介条命硬极了。”酗儿一如既往的哏儿着,然彼时脚下的步子却是未再停留,踏着雨水不回头的离去。
二人擦肩而过之时,天空劈下一道惊雷,轰隆隆的阵的人耳朵发痒。
酗儿走的绝然,她全然不知道,在她走后,院子中间的男人撇开了伞,淋了不知多久的雨。
……
日子已经到了九月,叶子该落的也落差不多了,便是避暑山庄这般天然大花园,放眼望去,也是秃黄一片了。
这日清晨,延珏一如既往的被三五个大臣堵到了书房,而连日来去婉姨处的晨昏定醒,就只剩下酗儿一人。
自然,去那烟波致爽殿,精卫必是寸步不离的。
酗儿按规矩先是去给皇上请安,然一如这月余对她与延珏的套嗑儿,总管太监依然回说:“万岁爷忙着,福晋先回吧。”
忙他大爷。
酗儿不想贴也不乐意贴那皇帝的冷屁股,接着便去了偏殿的婉莹处,才进去,小淳伽便朝她扑了过来,酗儿差点儿给他撞翻,这才发现,原来四阿哥延琛在这儿。
“儿臣即日便前往盛京动土六弟的坟,行前来问问娘娘,可曾还有别的吩咐?”延琛说话间,也发现了才进门儿的酗儿,这个诸位皇子间唯一一个脑容量不够的皇子,道是不顾婉莹在座,十分表里如一的死死剜了酗儿一眼。
“不准你瞪我七婶儿!”淳伽一嗓子喊出来,彼时手里攥着的皮球一把朝延琛砸过去,那么正当的砸在了延琛的脸上。
“你——”延琛气的瞪大了眼珠儿。
一旁的婉莹出声喝住,“淳伽!不得与你四叔无礼!道歉!”
淳伽毕竟年幼,给婉莹这么一吼,眼泪窝一下就湿了,没两下,哇的一声便大哭起来,酗儿赶紧抱着他哄。
听延柽了一声,她也道是嘴快,用着婉莹听不见,唯他老四能听的见的声音小声啐道:“也就鸡屁眼子大小。”当然,她说的他的心眼子。
延琛给她气的一股火儿憋在嗓子眼儿,却又因皇贵妃在上,委实不好发作,遂只声声咽了口唾沫,同婉莹道,“罢了,淳伽年幼不懂事,我又怎能与他计较。”
听罢,婉莹也只象征性的说了淳伽两句,便叫嫫嫫带他下去,接着她又与延琛说了许久关于老六修陵的事儿。
这事儿酗儿自是插不上话儿,也只能听着。
要说延琛这人,虽是蠢的可以,可有一点不得不说,他对这些个兄弟道是不错。
就说老六,一个本来与他没什么交情的弟弟,甚至话儿都没说过一句,可到如今修坟之事,他也真算是尽了全力,从烫样儿到种种规制,他都是攒着精心在准备。
当然,这当中不乏有讨好皇帝的心,可以他狭隘的心性,能做到这般巨细靡熠,实属难得。
为此,酗儿竟破天荒的没给他死脸儿。
皇帝追封了闷驴蛋为淳亲王,陵寝自是按亲王制来修葺,酗儿不懂那些什么规格数语,可只听上去,也觉得是那般奢华。
婉莹在听着这些细节时,绝美的眼神中不时流露出忧伤,瞧上去是那般柔弱,酗儿看在眼里,心中难免有些动容,然当她转瞬又想起如今瘫在病榻上的果齐司浑,又陡然清醒。
这皇家的人,都有一张让人瞧不透的脸。
当然,也有没心没肺的,就像酗儿不一会儿瞧见的这张脸,那可绝对是里里外外全都一样儿的透明。
延琛走后,再婉莹又是一番旧话嘱咐后,酗儿紧接着便去了毛伊罕处。
毛伊罕住的地方离她所在的地方并不远,酗儿其实早就想过来看看,然无奈每次她说要来,延珏那祖宗总会把脸拉到肚皮那么长,每次她也都不了了之。
而今日,延珏不在,她的脚可下能听回自个儿的了。
精卫问她:“难不成你还真要给七爷儿说媒去?”
酗儿笑笑:“说个屁。”
说穿了,她去瞧毛伊罕,这一,她受不了婉莹的磨叨,这二,她真是快闲出屁了。
她原本想着她这害她丢脸的‘妒妇’站在那丫头面前,她该会扯脖子红脸骂她几句,届时她再还几句嘴噎噎她,何乐而不为?
然当酗儿在奴才的通传下进了她的屋子后,那毛伊罕竟脱缰野马似的冲过来,拉着她的手哭了起来。
这一嚎,给酗儿吓了一跳,彼时她才瞧见这丑丫头连鞋都忘了穿,而鼻端传过来的,则是一股子浓浓的酒味儿。
“我看见了!我真看见了!我真看见了呀……。”毛伊罕泣不成声,到后来都胡言乱语的变成了蒙古话。
嘛跟嘛呀?
酗儿眼儿瞪的老大,给精卫使了个眼神儿,于是在她的丫头吉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4页 / 共5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