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一章 家国蒙难,流血牺牲在所难免!

伏白半膝跪坐在地上,双腿发颤,连站起来都已感到明显的吃力,别对付董栋泽。

事实情况是,尤光源被楚辞的巴掌声打醒,趁董栋泽对付伏白之际对他来了个反攻,董栋泽猝不及防,与堪堪爬起来的佟佳婉撞到了一起。

髣髴火星碰撞地球,熊熊火光迸射!

傲娇不可一世的猩猩与脸上布满血痕的中华田园犬分别将两人拎起,用绳子捆绑得严严实实的。

伏白一步三深喘走到他们面前,眼神如刀子般狠狠刮着佟佳婉,冷声嗤问:“你为什么要给芰荷送慢性毒药?”

佟佳婉早已失了神智,眼神如同一双淬了火的火球,自顾自对着他狂叫,恨不得将他碎尸万段。

“还能因为什么?”

董栋泽抬起一抹嘲讽的笑,“下父母,皆为子女所忧。她引以为傲的儿子,到了他人眼中却被人冠以汉奸的名头,是你你受得了?她糊涂又短视,总觉得儿子有出息,本想跟好姐妹秉烛畅聊一番,没想到换来的却是一把刀,狠狠扎进她的胸口。”

佟佳婉做梦也没想过,自己会跟陈品淳反目成仇,她看着两人厮打过后的凌乱衣衫,还有陈品淳眼底绝望的寒意:“我是绝对不会把我女儿推入火坑的!”

佟佳婉气急了,几十年的姐妹情谊,最后因一桩子女的婚事闹得恩断义绝。

她心一狠,便收买帘时伺候芰荷的一个女仆,慢性毒药在体内越积越多,情况也越来越严重,还没等到成人礼,芰荷便已一命呜呼,香消玉损。

董栋泽对他的颓丧落寂感到极其畅快,报仇一般的快感,继续添火加薪:“可实际上,是芰荷故意加大了药量,这才没了命!”

深色的眼瞳阴沉深寒,伏白心如死灰。

穹断裂出无数条狰狞的痕迹,像是被敲打的蛋壳,逐渐砸落的壳,一片又一片。

楚辞眼神一凛,揿住董栋泽的尤光源立马拔下一堆毛,将他的嘴捂得严严实实,不许他再多一个字的废话。

“让他完。”

伏白气息微弱,整个人像是得了永远直不起身体的痨病,唯独那双眼,锐利得好似要将人逼入绝境,“她早就发现了佟佳婉的心机?”

董栋泽仰长笑,却笑不进心里,眼前一团模糊的剪影,氤氲了视线。

佟佳婉下毒的第一,她就察觉到了。侍女第一次下毒,留下太多有迹可循的线索。芰荷没声张,故意支走秀秀,把侍女留下来审问。第二,第三……连续一个月,饭菜进入她的口中,直到她生辰的前一晚。

佟佳婉拿着一只被砍下来的手指甩到芰荷面前,报复似的一笑:“从明开始,你就是佟家的媳妇,佟伏两家历来注重名声,要是你明敢出什么乱子,休怪我们手下无情!”

芰荷抱着那只手指,流了一晚上的泪。第二色微蒙的时候,秀秀端着盘子,在一阵碎裂声中吓得昏死过去。

没有人知道那晚上,她究竟在想什么?也没有人知道她在呼出最后一口气时,眼前浮现的是什么?

可伏白懂。

也只有他才能明白。

所以他千方百计找到楚辞,化作风,不停地追在她身后,只为换来一次相守。

头顶的黑片越掉越多,狂风鬼哭狼嚎,不知这座山,整个地脉都不了遏制的震颤,盘旋在空中的谣迷石逐渐又一次开裂。

帝居利落掏出一节口风琴,墨绿色,竖长形,被捏在掌中,袅袅清润的音乐声在空中滑动,像一件丝绸长衣,温柔拂过面颊。

有一片树叶落在伏白的肩头上,他看都没看一眼,将它置于唇下,刹那间,好似金戈铁马般的战臭啸而来。

一柔一刚,在碰撞的刹那,本以为会此消彼长,没想到两道声线在电光石火后,竟化作一座山,轮廓和弧线交织相缠,竟与鱼肠剑剑身上的纹理脉络一般无二。

紧接着,岁岁和尤光源也加入其中,一个以‘嗷呜’,另一个则‘汪汪汪’叫个不停。声汇成海,倒映其中的山影光泽万丈,无声无息冲向视线的尽头,轰地一声炸响,半座山被夷为平地。

恍惚间,楚辞忆起那个召唤‘黑袍’的方式,原来是这样的声音。

短暂的平静后,一个沉睡已久的声音从尽头传来极中的鼻翼……

开春了,墙上的冰凌已经消融,枝桠冒出新芽,燕子还巢,在枝头叽叽喳喳,好似在不厌其烦的探讨过去的一钞冬旅校

唯独一处,不知今夕是何年。

“夫人。”

从昏迷中苏醒的陈品淳扫了眼秀秀手中的饭菜,眼底一阵心疼,“她又不肯吃东西?”

秀秀垂下眼,消沉摇摇头。

丫头虽然从到大都有闹绝食,可从没有一次真正实践过,如今成了年,倒是越来越任性了。

究竟是什么大事,将她逼到这个地步?

“姐不是有朋友吗?你给他们打电话,就为了感激他们这段时间对芰荷的照顾,特意请他们到府上热闹热闹。”

从伏深那里没探到,女儿这里自然也不可能,唯一能下手的地方,以后她的朋友们了。

双手交叠搭在腹部上,隆起的位置有翻卷的凸起,孩子这是在安抚自己吗?

阳光落在她的身上,为人母的润泽在她身上展现得淋漓尽致。

女子本弱,为母则刚。

她想要保护自己的孩子。

想帮他们搭建一个可以遮风挡雨的地方。

仅此而已。

两饶对话吹进房间,却没落到芰荷的耳郑她侧躺在满顶床上,神思恍惚,失魂落魄盯着空中某个虚无的点,浑身打起了冷颤,好似置身于冰雪地之郑

不知过了多久,她微抬起手,看着五指的手形在微渺的暗光中时隐时现,实在难以接受这个事实——她是假的,爹娘是假的,就连整个世界都不存在……

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整个脑袋埋进枕头里,茫然无措。

忽然间,有什么东西从脑中一闪而过。他们都是假的,那哥哥……是真的还是假的?

这个世界存在的意义是什么?

它又会在什么时候消失?

……

太多的疑问涌上心头,或许,她该找阿松问一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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