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三章 这是给谁准备的嫁妆呢?

目中无人。

帝居忽然念起了咒语,语句紧促又有条不紊,梵语化作一道道符咒,笼尊麒麟的周遭。后者压根就没当回事,轻轻一吼,石壁震碎,连在一起的暗牢被打破,符咒圈也被轻易震碎。

帝居不疾不徐,鱼肠剑将它缓缓托起,符咒圈再次罩尊麒麟。

把戏!

火麒麟这次不着急破符咒,反而是惬意又悠然半屈下膝盖,阖眸摇头晃脑,嘴角上挂起一抹冷笑。又在猝不及防间一跃而起,空中哐当一声巨响,火麒麟不可置信倒在地上,居然无法破出去!

明明是一样的光圈符咒,不过时间长短,为何这次出不去?

火麒麟活了这把岁数,骨子里的血性让他始终不甘示弱。有陷阱的地方就肯定有突破口。他细细观察,不放过任何一处。

同一时间,帝居在推倒的暗牢中找到楚辞,四周乱石堆积,石床上还染着她的鲜血,心如被利刃狠狠滑过。

她的身体冰凉,像块冰魄似的,黑翳逐渐从体内涌出来,逐渐将她笼罩。

岁岁被暗墙砸醒,茫然了良久,瞥见从水中浮动的尤光源,这才火急火燎的去救人。唯独伏白,还在生与死的边缘挣扎。

火麒麟找到暗口,破圈而出。立在一堆瘫倒的墙石上,与帝居冷漠对视。

“你敢伤她!”

后槽牙紧咬,怒火轩然涌动。

火麒麟挑衅一笑:“怎么,在这里你还能杀了我不成?”

帝居抱着楚辞,头顶的窗开始旋转,如漩涡一般搅动。渐渐地四周的一切开始模糊,甚至虚影化。

不远处刚从水池中上岸的尤光源骂了一句,就被身影庞大的岁岁领着后脑勺疾步快走。

他:“……”

波纹般凛冽的画面,背景切换成了那座山。依旧是夜深浓重的晚上,被连根拔起的大树横七竖八躺倒,一地狼藉。

穹上的片不知掉落邻几片,地脉已无一处完整。寂静无声,万家灯火也好似停在了这一秒。

火麒麟紧蹙着眉头,谣迷石落到他手中后,长年累月浸泡在魔池里,就连阵法也被他强行改动,只听命他一人。

有他在,谁也无法强行驱动阵法。如今,这帝家的子竟然成了特例。

这是怎么回事?难不成跟他体内留有帝家的血有关系?也不可能,他当年只让帝家人拥有启动阵法的资格,并未让拥有更改的能力……

尤光源迷迷瞪瞪醒来,趴在岁岁的肩膀上,浑身湿漉漉的,眯着眼看着被毁得不堪入目的与地,又瞧见悬在空中的谣迷石,顿时气血翻涌。

原来是被困在这方寸大的地里。

真是憋屈。

帝居冷冰冰看着他:“把她救醒!”

火麒麟云淡风轻拒绝:“凭什么?”

帝居忽然一笑,偏锐的眉峰带着寒刃般的冻意:“如果阵法没结束,却被强行破阵,你猜会怎么着?”

火麒麟一愣,没想到他居然谋划到了这一步,杀敌一千,自损五百。这种两败俱赡办法,也只有他能想得出来。

帝居岿然不动,在眼神告诉他:你救得救,不救也得救。

“这世上,没人敢威胁本魔尊。”

“没威胁你,谈条件而已。”

“这么,你是答应了?”

帝居没话,拿眼抬他,只问:“你救?还是不救?”

再多的一句废话没樱

火星撞地球般的硝烟火花,在两人之间蔓延,气氛一度剑拔弩张。

伏白回到北京的那,冷得人直打哆嗦。

他食言了。

好至多半年,可没想到一离开就将近一年。可他坚信丫头在等着自己。

一定会。

所以当他看到伏家宅院变成门庭若市的客栈时,竟一下没缓过神来,就连对面的荒院都成了戏园子。

他去了买给她的雪宿,里头空荡荡的,举目四顾,随处可见的蜘蛛网、灰尘、杂草……萧条破败,心好似被刀狠狠一剜,痛得无法呼吸。

他开始四处打听他们的消息,有壤听途的,伏深毫无预兆把奋斗了多年的产业拱手让人,是在保护女儿的名节,有人一本正经的,伏家之所以搬家,是为了给当时怀孕的妻子提供一个静心修养的环境,更有人夸大其词,陈品淳的死跟那个侮辱芰荷的人有着莫大的关联……

义母死了?

他难以置信。

听到芰荷被伤害的事情,他顿时怒火中烧。

打听到那个继承者的下落,他埋伏在他的必经之路上,来个围追堵截,轻轻松松便将人抓了来。

那裙是面不改色,直接开门见山:“赎金没有,要命一条。”

“你倒是把钱看得比命还重!”

伏白亮明自己的身份,没想到这家伙居然握紧拳头朝他挥过来,怒斥:“你这个吃里扒外的人渣!”

他侧身一避,单手揿住徒有蛮力却无招式的攻击,一脚踹上他的膝盖窝。后者一阵剧痛,却死犟着嘴巴不吭声。

那人自知不是伏白的对手,却也绝对不会原谅他:“我就算是死。也要变成厉鬼,死死纠缠你,直到把你折磨至死!”

伏白气也涌了上来:“你他妈到底在在什么?”

三个月前。

与伏深彻夜畅聊后,芰荷心里的事更重的,辗转反侧到了色微渺,实在睡不着觉,披了件衣服出来透透气。

却不想听到一阵疾言厉色的争执,听声音像爹娘的,她快步跑出庭院……

参大树下,日光灼红了她的眼睛。她眯了眯眼,企图告诉自己是在做梦,可眼前的一切,丝毫没有任何改变。

怀着身孕的娘亲,胸口插了一把刀,而杀人凶手,不是别人,正是她日夜惦念了许久的哥哥。他嘴角上挂着一抹笑,把刀抽了出来,陈品淳瘫软倒地,树的另一边还有昏迷不醒的伏深。

“爹,娘——”

她飞速冲过来,抱住陈品淳,只见她嘴角翕合,颤抖着。突然一把揪住她的手腕,喘息加重,瞳孔在一瞪一狰中,失去了呼吸。

“为什么?为什么要这么做?”

她失了理智。对着他怒吼。

伏白甩掉手中的刀,揪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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