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两百二十四、她的丈夫,只能自己欺负,谁也不行
芰荷被他绕得晕头转向,话都有些磕巴。不过他刚才了什么,被这么一打扰,全忘了,抡起拳头打他:“都怪你!”
伏白笑得胸腔都在发颤:“好好好,怪我。”
窗外的光线清美柔和,白色的窗帘在空中飘浮,一线一光落在伏白的琥珀瞳孔里,逐渐化成一股汹涌磅礴的暗力。
三个月后,伏白康复出院。
两人把京城的杂事处理完,买了最早的一班火车回上海。走之前,她在雪宿的门口洒了两粒种子。
京城带给她的欢喜与伤痛,就让他们跟随这两粒种子一并埋在泥土里,雨水冲刷,土地滋养,再一个夏季,就会开出一束束娇艳欲滴的花蕊。
一切的一切,放不下就藏在心里吧。
火车启动的时候,伏白走到车厢连接处,长臂从后抱住她,两饶目光在移动的玻璃上交汇,会心一笑:“哥,抛掉一身的本事,跟我回上海做个碌碌无为的人,你甘心吗?”
“那要看跟谁比了。”
芰荷抿唇偷笑,知道他又要情话了:“跟我比呢?”
本以为他会‘自然不能跟你相提并论’之类的云云,谁想到会是:“我人都是你的,着什么急呀?”
“......”
你闭嘴!
没有什么甘不甘心可言。
没有他,还有前赴后继的仁人志士。
这世上有多少人,怀揣着一腔热血以为能够为国效力,到最后却只余箜篌对弹?
人这一生,不管是名声还是作为,到头来都躲不过一抔黄土。
可能够与携手眺望来时路的人,少之又少。他错过了一次,不能再错过第二次。
有她在身边,就足够了。
有脚步声靠近,是一位卖花的老奶奶。看到他们,眼睛弯弯如月牙,掏出一朵花递给他们。
伏白正要付钱,老奶奶摆摆手,随后走了。
芰荷嗅着兰花的清润芳香,眼眶溢出湿湿热热的液体:“秀秀最喜欢兰花......”
他们走后,她静静给他们处理身后事---火葬。
老一辈讲究落叶归根,这次回上海,他把爹爹和娘亲合葬,又破例把张苗和秀秀的尸骨迁到伏家的墓地。
浅灰色的空,山里浅雾缥缈,带着润润的水汽。
芰荷跪在地上,双手合十:“爹娘,女儿不孝,生前没有尽到照顾你们的职责,如今又只能拜托张苗和秀秀代为服侍。”
傻丫头,你好好活着,就是对他们最好的安慰。
一股柔软的风从脸上扫过:“爹爹,娘亲跟你了吧,杀她的人绝对不是帝先生......”
喉头突然一哽,眼泪哗啦啦往下掉。
爹爹深爱娘亲,断然不会让她枉死。她明明心里有数,却因为不知该如何解释便一直拖着,拖到爹爹被人利用,最后绝望自杀......到底都是她的错,倘若,倘若她早些让帝先生登门解释,又或者早一点意识到那人会动手......
早知道早知道,千金难买早知道。
伏白心头一疼,也跪下来:“爹娘,你们放心,只要有我在一日,就不会让芰荷受到半分的委屈。”
一到这个,芰荷就气呼呼的拿泪眼瞪他:“昨晚是谁要给我做酱肘子吃,结果呢?”
她知道他是故意转移话题,太多的后悔充斥心头,深究下去,压根没有什么结果。与其这样,倒不如好好珍惜当下。
“宵夜吃多了,你又该撑得睡不着了?”
“那你就不该答应我,答应我的事情就必须做到!”
伏白挑眉,掐了掐她的脸蛋,顺带替她抹掉泪水:“夫人,性子见长啊。”
“活该,还不是你宠出来的?”
一道阴魂不散的人影吭哧吭哧走过来,身上的肉啪嗒啪嗒的碰撞着,好似在演奏一首毫无节奏的凌乱歌。
芰荷扶额,有些头疼:“......你怎么来了?”
她的脑海中还回响着周扒皮放言要留在京城闯出一番大事业然后衣锦还乡的誓言。怎么才几的时间,就迫不及待跑回来了?
周霸霹拍着胸脯,铿锵有力的保证随风飘落在漫山遍野:“来给你撑腰。”
“......”
芰荷朝伏白摆手,“我不认识他。”
又朝周霸霹乜斜了眼:“你刚才谁活该呢?”
周霸霹指了指伏白,立马被赏了一脸的土,他:“......”
她的丈夫,只能自己欺负,谁也不校
周霸霹扒拉掉脸上的土,心里头愤愤,深觉芰荷不识好人心:“让开让开,我今过来,主要是看望一下伏叔叔。”
伏白牵过芰荷的手,看色:“等下估计会下雨。”
芰荷当机立断:“那我们先回去吧,明再来。”
一股呼啸的风突然涌过来,落在周霸霹身上,猛地打了个冷颤。头顶的乌云浓得像化不开的墨汁,他心头一惧,嗷呜了声,慌不择路朝年轻的夫妻俩奔去。
伏白:“......”
芰荷:“......”
回到霞飞路的伏公馆,周霸霹还紧跟在身后,伏白将人拎出来:“人也看了,房子也欣赏了,几点的火车票,我安排司机送你过去。”
周霸霹赖在松软的沙发内,舒服得连根手指都不想动:“不着急不着急,还有时间。”
这句话他了一路,始终自己闲来无事,到处瞎逛。
转眼都黑了,饭后散步,他突然指着一个坐北朝南的客房,对身后的芰荷:“给我预备的吧,做了人家的太太,果然体贴。”
芰荷:“......”
您老这是吃饱了撑的吗?
“我的朋友预定了。”
周霸霹‘哦’了声,丝毫没赢不受欢迎’的觉悟,胖乎乎的手指一挥:“这一间呢?”
“我哥的朋友预定了。”
周霸霹啧啧了几声:“至于这么倒霉吗?我的要求并不高呀,给我一张沙发一张床,我就心满意足了。”
完又随意一指:“这间总归没人预定了吧?”
“你猜对了。”芰荷耸耸肩,斜靠在墙上,口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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