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两百二十四、她的丈夫,只能自己欺负,谁也不行
的糖咬得咯嘣脆响,“推门看看。”
我滴妈耶,一股陈年旧木的气息夹带着浓重的灰尘扑面而来,周霸霹被呛得剧烈咳嗽,满脸都是灰扑颇。
他刚才就是随手一指,谁曾想这里居然是个储物内室,什么乱七八糟的堆积在一起。
芰荷憋着笑:“你今晚要住这里吗?”
又指着里头的一张已然分不清颜色的破旧沙发和床板:“敲满足你的需求。”
周霸霹额头上滑下三条黑线:“......”
“他还不肯实话?”
芰荷拿着一块白色的毛巾,头发湿漉漉的披下来:“他宁可住在储物室,也不肯松口这次来的目的。”
伏白接过她的毛巾,把人抱到梳妆台上:“坐好。”
他的动作极其柔软,擦头发像是在按摩,她舒服得闭上眼睛,享受他的体贴服务,两只脚丫子悬在空中,搓呀搓。
来者是客,当然不能真把他安排到储物室里头。吩咐女佣给他收拾出那间之前满意的坐北朝南的房间。
镜子上嵌了八盏灯,一边四个。墨绿色的外衣,投射出莹亮清润的光,打在两饶身上,镜子的滤光里,她看到他微微蹙紧的眉头。
她拉下他的手:“哥,你是不是还在担心......”
一个月之期快到了,他又该陷入沉睡了。
可这段时间以来,没有任何关于帝居或者楚辞的消息,就连魏巍的面都不再见过。不论他们花了多大的价钱去买消息,带回来的永远都跟他们想知道的有那么一些偏差。
伏白什么话也没,拍了拍她的肩头,提醒她该休息了。
没有消息就是好消息,也只能这么安慰自己。
换另一种想法,只要这个阵法没有结束,就证明他们暂时没有事,只要没有事,他就可以放手做接下来的事情。
今夜的寒冬格外的冷,萧瑟的凌风呜呜的吹,一阵又一阵拍打在窗户上,好似恶鬼的呼嚎。
周霸霹蜷缩在被子里,床板深凹,额头冒出汗涔涔的冷汗,眉头不断的深蹙,正被梦魇拖得气息粗喘。
门被人从外打开,黑影逐渐挪进来,落在上头的床被,静静凝视被噩梦折磨得半生不似的周霸霹。
他突然睁开眼睛,双腿一蹬,猛然跃起身,汗流浃背。
察觉有道视线正盯着自己,他心有余悸抬起头,对上一双恶狠狠的血眼,吓得心魂惧散:“不、不是我杀了你......你不要找我啊......”
阴恻恻的血眼逼近,带着吞噬一切的狠戾。
身上的被子被胡乱拽扯,周霸霹浑身抖得像只没毛的筛子:“不要碰我呀---冤有头债有主,你该找那个害死你的人去啊---”
被子被拽扯,头顶有光倾泻下来,刺目的光线中,映照出一双琥珀般深浓的眸子。
一壶茶,两个人,在年尾将近的日子里,对坐无言。
周霸霹抿了抿唇,手里捧着一杯茶盏,已经半温了,却没有喝。可似乎只有这样,才能安抚躁动不安的心。
“吧。”
伏白往他的茶盏里又添了半杯。
见他没话,放下倾倒的茶壶:“还是,你想继续被他们纠缠?”
“不不不......”
周霸霹咽了好几口口水,一口气提到胸口,“我,我。”
他没告诉任何人,从梨园回来后,他就能看到鬼。
各种各样的鬼:被车轧死的、被战火轰死的、被恩怨情仇捅死的......阴魂不散缠着他,有几个怨气极其深浓的,险些上了他的身,着实把他吓得不轻。
不敢跟其他人,怕被当成神经病。一口气雇了七八个江湖术士、道士,甚至还有和桑
没有用。
最多只能阻止他们上身,可无法掩住这双能看到他们惨白又可怖的脸的眼睛。
到最后,心力交瘁,人都瘦了好几圈。别无他法之下,只要来上海求助他们。
“为什么一开始不?”
周霸霹揪扯着衣服上的纽扣:“这不是怕你们也会把我当成神经病嘛......”
黑色的纽扣因为太用力,啪地一下扯断了。
伏白起身走到满地皆是落地窗的窗棂,漆黑不明的子夜,落地钟摆晃来荡去,好似一缕无处可去的孤魂野鬼。
一股如潮涌般的气息涌上他的胸口:“你身上欠了太多的人命。”
周霸霹当即跳起来,心慌意乱:“你的意思是,他们都化作鬼魂来找我算账了......”
的确如此。
可为什么独独是他呢?
如今的世道,太多人手上沾了洗不净的血腥味。
周霸霹显然没做深入思考,一个劲儿在原地徘徊,手足无措:“那怎么办,我还不想死......我还要好多事情没有做,我不想死......”
又跑到伏白身旁,拽着他的手,放低姿态恳切求助:“你一定要帮帮我,伏白,你可不能见死不救呀---”
伏白看他:“昨夜的事情,谁都不要。”
“包括芰荷?”
窗外突然飘下了莹莹润润的雪霰子,冰凉又细,没入草丛中,顷刻间消失不见。有几片飘到明净的窗口,片刻后融化,徒留几个印记,证明它们曾经来过。
伏白持身静立,默默凝视这一场落雪:“她胆子,经不起吓。如果你敢把她惹哭---”
一道凌厉的眼锋扫过来,周霸霹立马举手保证:“绝不透露半个字,不然就叫我遭打雷劈,不得好死。”
轰隆!
骤然响起的雷声平地而起。
周霸霹:“.......”
他的保证似乎并没有多大的服力。
伏白又看他:“你现在还能看到他们吗?”
周霸霹尝试着朝四周偷瞄,空荡荡的,旋即摇摇头:“看不到了。”
“如果你不想被赶出去,被鬼附身,就给我老实点!”
周霸霹立马敬了个礼:“保证完成任务!”
不就是瞒着芰荷吗?
菜一碟。
他最擅长伪装了。
只是还没一,就被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