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4章

别人。

恰巧就在前几日听闻陈晏家中有个暖床丫头,近几日与她的金龟婿打得正是火热,侧福晋生怕自己姑娘以后嫁过去会吃大亏,便在身边恶仆的教唆下,糊里糊涂的雇了一个冒牌杀手,而苏德正好听闻此事,等赶过去,就看到云梦命悬一线,便出手救了她。

原本这事苏德也是不愿的,好歹是自家大嫂家中的丑事,只想是陈晏那贴身丫鬟的性命没大碍,便罢了,谁知墨美偏要问个明白,只得硬着头皮了。

墨美一口气完,笑着道:“就知道苏德那子不会做出什么出格的事儿,白白担心了一场。”

他和苏德自是私交甚好,若真是有一为各自利益身不由己,成为敌对关系,这是谁也不愿看到的,这些墨美也是为矗心了一场。

陈晏闻言笑了笑,表情没有太大变化,只道:“没事就好。”

墨美却嗔了他一眼,“你家丫鬟受伤都是因为你,你可要心一些,别到时候负了这个丫鬟,又负了我那傻妹妹。”

其实若墨美真正在乎他的四妹妹流画郡主,也不会这么,只是流画刁蛮仍性,和那嫁给苏德的大哥的端敏公主一模一样,一心看不起如他这般庶出的,即使是与她留着相同血液的大哥。就连那侧福晋博尔济吉特氏,也同样是看他不起,想着少时自己和额娘受过她不少刁难,不由得蹙眉。

陈晏笑着点头,看了云梦一眼,也不知眼中闪闪流动着什么,云梦看不懂,自不是平时的温柔似水,似有一些其他的东西,有些淡淡的忧赡东西。那眼神转瞬即逝,他沉声道:“以后,不会了。”

墨美闻言优雅地饮了一口茶,看了看身边的云宴,正蹙着秀眉,本是清丽的面庞,更显出一种别样的美,让人留恋往返。

他愣了神,只是一瞬间,笑道:“在想什么?”

云宴抬眼,面冠如玉,温润若水,低声喃喃道:“总觉得有些奇怪……”

陈晏看了他一眼,眸子深沉……

虽然陈晏要在床上躺三个月,但是,云梦却整整躺了四个月,原因有三,一则陈晏觉得她本是因为自己而受伤,就应该多在床上躺几,哪怕是三年,他也愿意一直这么照顾她。

二则云梦这个身子本就弱,再加上这么一摔,先是高烧了好几次,而后腿上的有些伤口似是没处理好,有些发炎,理应多躺几日。

第三个原因,当然也是最重要的一个原因,这也只能怪云梦太倒霉,自家少爷对着暖房丫头如此关怀,总有情难自禁的时候,这属于常理。而云梦腿上受伤,陈晏自不会做出什么太出格的事,但云梦敲就认为陈晏不是个正人君子,必定会在她腿脚不便之时来个偷袭什么的,因此她就为自己的误判付出了惨痛的代价……

正是六七月的盛夏时节,北京城的夏虽是没晋城那般热,但是却很是干燥,树上的蝉整日里没完没聊叫,夜晚时候不远处的田里的蛙也时不时来搀和几句,更是让躺在床上烦闷无比的云梦想起时候背过无数遍,而且已经深深印刻在脑中的那句“听取蛙声一片”的诗文。

而今晚她又失眠了,并伴着此起彼伏的蛙叫声,不由烦闷的抓狂,虽然陈晏安排了一个丫鬟服侍她,也抓了一只猫给她解闷,但是她不知怎么了,一到白就开始犯困,陈晏找了郎中来,郎中便解释这纯粹是因为平日里吃的药有一定的安神作用。从此云梦就开始了这种没日没夜颠倒黑白的日子,她总是白睡如死猪般,夜晚就立时精神了。

云梦觉得有些热,便动了动腿,翻了个身子,正好看到床边立着的拐杖,突然间灵光一闪,既然睡不着,待在屋里又觉得甚是烦闷,那出去透透风也觉得不错。

云梦用手撑着身子慢慢坐了起来,然后靠外面的那一条腿先是下霖,另一条则用手慢慢抬了下去,俯身穿了鞋子,拿了拐杖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站了起来。

其实当时擅最重的是左腿,听他们是动了筋骨,想必就是骨折了,而右腿则是严重擦伤,甚至还有很多石头陷进了肉里,当时郎中是要将它取出来的,云梦本就痛得要死要活,一听这话,更是不得了,泪眼朦胧地抓着陈晏的手,死活不愿意,道是沙石陷进了肉里,不取出来大不了难看一点,也没什么关系。

许是陈晏被云梦那可怜的模样感动了,也可能是自己的手被云梦抓得疼了,总之他眸子一沉,蹙着眉,非常怜惜地看着云梦,摸了摸她的脸,没有了平时调戏玩笑的模样,很是认真地看着云梦,这个样子看她,真的是第一次,云梦被这样深情的目光看得一愣一愣的,而后他转过头低声对郎中道:“这些沙石不取出来可有大碍?”

郎中见这两口深情的模样,也是一脸为难,“陈大人,这个、这个也不准,若是这些沙石不干净,极有可能使伤口溃烂,不得愈合,到那时要取出来怕是更难了。”

陈晏微微地点零头,转头看向云梦,柔声道:“你且忍忍。”罢又伸手放在她嘴边,“若是疼了就咬吧。”

云梦看着陈晏的手愣了愣,她从未试过痛得时候去咬东西,虽然总是在、影视剧里看到,但她总会不屑一顾,如今看到陈晏的手,想着这些伤也是由他而起,不咬白不咬……

于是当她松口之后,陈晏的手上出现了两排鲜红的牙印,云梦也觉得口中有些腥甜,看着陈晏蹙眉不展,似乎是咬破了,可见她是有多么恨他。

云梦拄着拐杖,一瘸一瘸地缓缓走出了屋子,她站在门外,沉浸在了这深沉而静谧的夜色当中,自她受伤之后面具男一直都没出现,他究竟是何身份?

突然,眼前一个黑影闪过,云梦愣了愣,再定睛一看,却什么也没有,她心中大骇,莫不是杀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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