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吕谦倒是没有想到迟音这敢说。迟音刚继位,便说这样的话来,便是丝毫不将这帮人放在眼里,和文武百官离了心。生怕他再说什来,只深吸气,看了迟音的身影好一会才咬着牙,沉重点点头。“臣,遵旨。”

……

陈怀恒在承天门被平反了的消息传得沸沸扬扬。好似一夕之间,让人改换门庭,破了天地一般新鲜。

听说顾行知和安国公吕谦那日在承天门前唇枪战了好久。两个人你来我往,词锋锐利,丝毫不留情面。

若不是吕谦铁证如山,证明陈怀恒当真没涉及此事,且是众目睽睽之,对面被动仓促。不然这场官司怎收场倒还真不一定。只是吕谦就只救了个人来,并没查谁是真凶,倒和顾行知这一波也算是打了个平手。

迟音倒是一点都不意外。安国公吕谦素来稳重。他既破釜沉舟,那便没有人拉回来。即便鱼死网破,也不会轻易放手。

不过顾行知大概真的是有意服软。不然吕谦哪怕再如何铁证如山,依着他心狠手毒的性子。若是真的想要对着干,只要想办法拖上一拖,离开了承天门,也够陈怀恒和安国公喝一壶了。根本就不会给吕谦和他吵一午的机会。

与其说是在吵架,不如说是心里底气不足。因为之前阳奉阴违的事情败露,只硬着头皮让着吕谦,让他消消气。

毕竟入宫骗他在前,拦着吕谦上殿在后。这笔笔账,就看吕谦怎跟他算了。顾行知多行不义必毙,吕谦若趁此机会和他一拍两散,那才最好。

不过,这次既然已经在明面上退步让吕谦保了陈怀恒,那陈怀恒性命确实无虞了。只是日后在朝堂上该怎处,倒是不好说。

陈怀恒到底是挡了顾行知的路。

若他猜的没错,沈明河这是打定主意要捧顾行知做他的左膀右臂替他耀武扬威。既是如此,那朝中有资格和顾行知分庭抗礼的陈怀恒确实有些尴尬。

若是其他时候,迟音倒是以替陈怀恒做主,只是而,己已然分身乏术,顾及不到他了。

山雨欲来风满楼,陈怀恒的案子只是前兆,沈明河不捏着鼻子继续用着这一朝旧臣。清算朝堂这件事,不躲过去,势必会闹得山崩地裂。

这件事情迟音阻止不了,也不愿意阻止。却也不由着沈明河再像上辈子那般一刀切,把所有人处置了了事,无论忠奸。

所以他当日才在承天门言之凿凿,逼着沈明河彻查所有人。

却不知道,己煞费苦心筹谋的一切,到底有没有用。

沈明河手里有己当日扔给他的名单。那名单上除了陈怀恒,其他人看起来尽皆是而的忠臣。现在这个时候,顾行知想必已经在调查了。

希望调查之后给沈明河一个惊喜,也让他明白己的一番苦心。

众人觉得他为了救陈怀恒已然失了神智,将那多无辜忠良卖了个彻彻底底。

殊不知,这里边的人,个个都经不起查。偏偏他又都身居高位,是沈明河势必要动的人。

沈明河若是查到了什后再动他,也算是师有名。不至于被人诟病。

只是,迟音有些恍惚地想。依着沈明河那唯恐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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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乱的性子,即便查清楚了那些脏污龃龉,知道了谁忠谁奸。他会放过那些无辜忠良?

只希望他当这奸佞不要上瘾。

如若不然,己手上还有一份名单。

这些铁骨铮铮的忠良,却是沈明河万万不动的。

……

“人呢?”

“放了。”

“顾行知愿意?”

“安国公言之凿凿又杀气凛凛的。他便是不愿意,也要掂量掂量是想要赔了夫人还是折点兵。”沈落边走进殿里,来不及喘气,边回沈明河道。

沈明河知道他在嘲讽顾行知放不吕谦的事。抬头看了他一眼,倒也没说什。“放了倒也无妨,陈怀恒是个聪明人。即便来了,他也会知道此一时彼一时。不会做什的。”

沈明河想要扶持顾行知这件事大家有目共睹,即便陈怀恒回来,也不过是强支体面,大权已然旁落,他又如何?

沈明河淡定的语气却惹得沈落更是生气,大咧咧坐在他对面,阴阳怪气道。“我就想不通了,那多用的人,你怎就看上了他?一天到晚端着个脸,一副生人勿进的样子,结果呢?安国公骂他的时候他连嘴都不敢还。就这你还想指望他日后羽翼丰满去对付沈家?”

“顾行知在江南备受推崇绝不是沽名钓誉的泛泛之徒,咱初来乍到,诸事未定。这朝堂庙外都还不安稳,他一子来做了头鸟,替咱折樽冲俎,被掣肘也是情理之中,且再耐心等等。至于他和安国公之间的纠葛,初逢故人,总要算算旧账,且他帮咱骗皇帝这件事情,本就做得不坦荡,这新仇旧恨加在一起,咱还是不要插手的好。”沈明河正在批阅奏折,闻言才抬起头来跟沈落耐心解释。墨发白衣,卸掉了平日对外人一身带刺的伪装,沈明河沉静得像是一株悄然绽放的昙花。端端正正坐在桌案后,无论什时候看他,都有让人和他一起平静来的清泠气质。

“咱不插手?”沈落抽了抽鼻子,哼了一声,好歹愿意心平气和地跟他说话了。“你怎就那信得过他?这人八面玲珑,和安国公不清不楚,和沈家留在江南的那位也有交集。你怎就有把握他是向着你的,为你所用?你现在顶着沈家的压力扶持他,若是日后他忘恩负义,你又该拿什和沈家抗衡?”

沈落是真的不喜欢顾行知这个人。这人和沈明河一样,样的滴水不漏,样的喜怒不形于色,样的忍。样的让人摸不清底。

却从没沈明河这般和人真诚交心的态度。像是一团雾,让人看不清楚,更分辨不他是正是邪。

沈落从不质疑顾行知的力,也相信他在沈明河的帮助,一飞冲天权倾朝野不过是时间问题。若是这样一个人,打着和他虚与委蛇的主意,那沈明河付这大的心血,也只会鸡飞蛋打,为他人做嫁衣。

“沈落。”沈明河突然叫了他一声,沈落抬头才看到沈明河正目光端肃地望着他,正色着说:“咱做的是一着不慎满盘皆输的事情。是非成败,皆无定式。没有谁确保己赌的永远是对的。即便将来咱真的失败了,那也是时运不济,无甚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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