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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修逸站起来，右边的袖空空漾，他沉声道：“大嫂……明轩还小，有些事他还不懂……”
王氏冷哼一声：“不懂事的时候，都这忤逆我，若是懂事了，岂不是更无法无天！？”
她亮了亮手中的鞭子，对秦明轩道：“你不是要当大英雄，要上战场吗？！”她恨恨道：“先问问我手里的鞭子不意！？”
秦明轩也被急了，大喊道：“母亲蛮不讲理！就知道打我！”
王氏气急：“你还敢嘴！不知悔改！”
秦明轩哭声来，大吼道：“我没错！我就要当大英雄！”
王氏：“你！”
她被气得抡起鞭子，抬手就往秦明轩身上去。
秦修逸见状，伸左手一把抓住鞭子，道：“大嫂！切莫冲动，别伤了孩子！”
王氏冷冷看着他：“我教己的孩子，和你有什相关？”
说罢，又抬手抡起鞭子要打，秦修逸握住鞭子不松手，定道：“明轩是大哥的孩子，就是我的亲侄子！我如何不！？”
王氏怒极反：“你他？哈哈哈哈！”
她字字如刀：“你独一个人逃回来，连你大哥都见死不救，现在居然还想他的子？”
第23章 这伤……很疼很疼？……
秦修逸瞬间脸色煞白，他薄绷，狭长的凤目中，噙着痛楚之色。
秦明轩怔怔看着他：“母亲，你在说什？”
这个七岁的孩子显然不明白，他在争执什。
王氏并未回答，凄然一，决绝想将鞭子收回——
秦修逸颓败松手，却抬眸看向王氏，道：“大嫂若是恨我，那便用鞭子我罢。”
王氏颤抖着道：“你以为我不敢！？”
秦修逸毫无血色的脸上，透一抹苦涩：“或者，杀了我……早些去和父兄团聚，也好。”
“你说的什混账话！” 秦老夫人站在他身后，怒气冲冲道。
秦修逸闻声抬，道了句：“母亲……”
王氏也转过身来，微微福身：“母亲。”
秦老夫人面色肃然，对王氏道：“云望，母亲知道你心里放不，事情已经过去那久了……你为何还要揪着不放？且当初的事情，也不全怪阿逸。”
王氏眼圈已经红了，却依旧抿不语。
秦老夫人又语重心长劝道：“忘了吧，忘了日子才好起来……”
王氏倔抬，眸子里满泪水：“忘了？阿逝是您的长子，难道连您也要忘了他吗？他在底，该有多凄凉孤苦！”
秦老夫人鼻子一酸，堪堪忍住不语。
王氏又痛彻心扉道：“你都想忘记他，我不想！你谁都别我！”
说罢，两行清泪流了来，整个人微微颤抖着，秦明轩吓得大气都不敢，畏畏缩缩站在一旁。
秦老夫
人心酸道：“我是不想忘，他毕竟是我身上掉来的！”
秦老夫人声音沙哑：“我不忍心，你、阿逸……你一辈活在这事的影中！你如这疯疯癫癫的样，让清轩和明轩怎办？他已经失去了父亲，难道还要摊上一个喜怒无常的母亲！？”
秦老夫人的话如当头喝，将王氏狠狠敲醒，她低头，看着瘦小的明轩，他忐忑地走过来，轻轻攥着王氏的袖，小心翼翼道：“母亲别难过了，都怪我惹你生气了……我、我不习武了，你不哭了好不好……”
王氏怔怔看着他，他方才七岁，眉宇间，已经有了秦修逝的影。
往事如风，拂过她满脸泪痕。
……
刚刚成亲的时候，秦修逝总惹她生气。
己气性过了，又一脸歉疚地来哄王氏。
“夫人，我错了。”秦修逝一把揽过她，轻轻道。
“你哪错了？”王氏推开他，泪盈盈转脸看他。
“我哪都错了！”秦修逝在外万夫莫挡，在家却是夫人。
王氏不语，心里却偷偷了来。
秦修逝继续道：“夫人，都怪我，是我惹你生气了，你别哭了好不好？”
若是再不理他，恐怕他都要带着哭腔了。
王氏破涕为笑：“那你让我打！嘻嘻嘻……”王氏调皮地伸手去打秦修逝……
“夫人饶命！”
“哈哈哈哈……”
父俩，都是一样的怕她哭，一样没有任何技巧的向她道歉，盼着她开心。
……
思及此处，她压抑已久的绪如洪决堤般涌来，不由主蹲身，一把抱住小小的秦明轩，放声大哭。
秦明轩也不知道母亲为何如此难过，只敢直直地站着。
父亲事前，他还年纪尚小，记忆中的母亲，是个笑闹的女，一家人虽然聚离，但其乐。
从父亲事后，母亲便时常板着脸，稍不顺心，便责备他兄弟俩，哥哥赌气余，脆以伴读为由，住在了里，很回府。
而秦明轩还未上学，便然而然成了她的发对象。
三年来，这似乎是母亲给予他的第一个拥抱。
他有些感动，又有些不知所措，僵着身不敢动弹。
秦老夫人叹了气，对秦修逸道：“你先去吧，我来陪着便罢了。”
秦修逸一脸苦涩，默默了头。
他转身垂头，脚步虚浮地向前走去——
曾经的秦修逸在战场上，于百米外，一箭正中主帅的眼睛，被誉为大闵第一神箭手。
而如，他右侧空空的袖被冷风起，曾经搭箭的手，永远地留在了无人谷那片焦灼的战场上。
这画面落在秦老夫人眼中，是道不尽的颓然悲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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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不容
易安抚了王氏，秦老夫人也了眼泪，有些疲惫地回到了穆怡斋。
吴妈妈便迎上前来。
“老夫人，这是怎了？“吴妈妈一脸关切问道。
老夫人愁眉不展，道：“云望这个样子，都年了，怎的一点都没有好转的迹象呢？这脾气，闹得两个孩子都和她不亲了，唉……”
吴妈妈也有些唏嘘，她记得刚刚大夫人刚刚嫁来时，还是个天真烂漫的小姑娘，活泼又开朗，哄得老夫人是开开心心，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