属于男性――属于他的荷尔蒙气息,发疯似的涌进她的身体,催醒沉睡的情欲,一瞬间,过电似的战栗从尾椎窜上脊骨,酥麻扩散,膝盖一软,她踉跄地拽住他的外套。
丁兰时发狠地咬住她的嘴唇,将她不断顶向围栏以外,又用手死死扣住她的退路,她在他近乎强迫性的桎梏里,只两下,她也愤然地扯下伪装,凶猛地咬回去。
铁锈味缠在唇齿间,丁兰时紧绷的眼尾一松,另一只垂放的手抬起,掐住她的脸颊,撬开齿缝。
他已经做好被她推开的准备。
孤注一掷。
如果她反抗一下――只一下,他就知道此间再没有转圜的可能。
湿软的舌尖毫无章法地缠在一处,半透明的水液搅动,从她的唇角淌下,在半空,靡靡地扯出一道将断不断的银丝。
“嗯……嗯……”
她被密不透风的吻堵得窒息,手掌本能地去攀他的脖子。
酒杯从他的后背滑落。
“啪。”
甚至不是摔碎的声音,轻微的磕碰声。
梁小慵倏地睁大眼睛。
意识收束,完全清明,她慌促地推开他,发尽浑身气力的一巴掌甩在他的脸侧,好像只有这样,才能让自己完全镇定下来。
“啪!”
一声过后,丁兰时歪着头,脸侧迅速地浮上一片红。
唇角却愉悦地勾了起来。
“没有下一次。”她气得眼睛有点红,气喘吁吁地撂话。
“不会有下一次。”
他向她,答得是另一重意思。
梁小慵抿了下嘴唇,破裂红肿的口子渗出铁锈味的液体。分不清是否有沾染他的。但是,内裤里湿漉漉的一片,无法抵赖,都是因他而生。
她并拢了腿,换了一个站姿。
看向滚落一旁的酒杯,酒红色的液体在木质地板上变成焦褐色。
她吸了吸鼻子,“丁兰时,我一直都不愿意把人想得很坏。”
“嗯。”
“我愿意把自己的信任交付出去。可是,如果有一次,我没有得到相应的坦诚,那我永远――永远不会再一次相信他。”
“我知道。”他低声,“我只是希望你能遵从内心的想法。如果喜欢我,就来喜欢;如果想陪伴、想接吻,你要求的,我都会配合。”
“你……明白吗?”
他盯着她的眼睛,清净直白。一如方才吻时,近在咫尺的赤诚专注,情意太重,足够蛊惑人心。
梁小慵静静地看着他。
不知名的高树簌动,晚风吹过她的裙摆,安静地扬起一道白。
半晌,她轻轻地说,“我明白了。”
她愿意向欲望顺从一次。
40想被他疯狂地?H穴
忘记是谁先走出的那一步,身影几乎是撞在一处,骨碰骨,心跳融汇,丁兰时的手臂用力地压住她的后背,把纤薄的人箍进怀里。
“梁小慵,”他的嘴唇抵在她的发间,“我不会再让你失望。”
她没有讲话。
手臂搭在他的胸口,轻轻扯了一下领口,许多句话盘旋在喉头,最终咽下,语气略微干涩。
“回去吧。”
“嗯。”
他看了她一眼,低下头,确认似地碰了碰她的嘴唇。
肩膀在他的掌间向后轻微地缩了缩――不是惊慌地躲,更像是少经亲吻的本能反应,刺激下萌发的青涩。
梁小慵移开视线。
此时心乱如麻,不明白自己这样选择是否正确,是否太过软弱。
然而,身体已经坦诚地行驶自主权,双腿并得更拢,涎水泛滥的两瓣穴肉咬住内裤,被迫紧闭,又在再一次的亲吻里,张开,试图环抱住面前修劲的腿。
“唔……”
唇齿在攻城略地间发不出任何声响,她被拥在双臂间,动弹不得,被迫承受这个情欲充沛的深吻。
他的舌尖一寸寸勾过齿尖、内壁、上颚,酥痒如同火花迸裂,一簇一簇,凌乱地点燃在身体的每一侧,大腿、后腰、胸口,最后聚集在乳尖,痒得发疯。
忧虑暂且被抛诸脑后,她无意识地开始蹭着他,粉软的奶尖在胸衣里不安分地磨动,试图缓解渴望。
“……唔嗯……嗯――”
丁兰时觉察到。
“这里要吗?”他半移开唇,低声问。低哑的呼吸被她吞进肺里。
梁小慵没有回答,动作幅度小了一些,却没有停止。
她细细地喘着气,脸上浮起潮红。
丁兰时的手掌便从她的腰后,顺着左肋,摩挲抚上,握住。给足她思考与拒绝的时间。
夏季穿得很薄,绵软饱满的乳握在手里,能感受到内衣蕾丝的花边。
丁兰时咬住她的下唇,舌尖重新顶回口腔,右手重重地团揉着那只乳。他横过手掌,指尖恰好能没入深邃的沟壑――没有被内衣包裹完全的地方,顺着那道极深的线向下,他的手隔着裙料,探进胸衣中,扯住了凸起的奶尖。
它亟待已久,已经硬挺。
棉麻布料粗粝,被大力按揉在乳珠上,难以抵挡的刺激骤然席卷全身――
“唔唔!”
她忽地绷紧身体,重重地咬回他的嘴唇,攀住肩膀的手指发白,在褶皱间留下高亢的印记。
一股极其清晰的、水流喷出的感觉,从贴在他小腹上的穴口传来。
她高潮了。
只是被他摸一下奶尖,就高潮了。
久违的快乐从身体涌出,渴望疾风骤雨的性爱。
她松懈身体,低低地喘气,有些不自在。她竟然怀念的是被他强迫做爱的桥段。用力地揉奶,疯狂地?H穴,不知疲倦地射入喷出一次又一次,她怀念,这种在情欲里泄尽一切的靡烂。
丁兰时自然察觉到她的身体变化。
左手沿脊骨向下,托住她的臀尖,向上抬,让她环住腰身,湿漉漉的花穴隔着内裤,吮住冰凉的腰带锁扣。
“在这里做一次,要吗?”他的手指从胸口抽出,拂开她脸侧的头发,轻轻地捧起她的脸。
41三盒XL避孕套
被海风吹凉的银质硬扣抵在穴前,薄薄的布料凹陷,灰色的水痕彻底漫衍。梁小慵轻轻地抖了一下,本能地收紧双腿,夹住他的腰。
“……回家。”好半晌,她才憋出这一句。顺着急促的呼吸,闷闷地渡进丁兰时的齿间。
“好。”
他一面干脆地应下,一面嘴唇又压回去。缠绵悱恻的吻不停,掐住下颌的手指力道不减,叫梁小慵的脸颊发酸。
她的手掌用力地拍打他的肩膀,声音从喉咙挤出几个呜呜单音节,立即被湿软的舌头顶回去。
脸侧的手向后移,薄薄的茧摩挲过柔软的脸颊,箍住后脑。她后知后觉,发现他的手掌比记忆里更宽,包裹住她的退路。微烫的体温没入发丝,贴住头皮,思绪在热意下缴械投降,沉缅在极强的安全感中。
丁兰时轻轻颠了她一下。
注意力顷刻来到托在臀尖的手中央,隔着两层布料,团着软绵绵的肉,不轻不重地揉着,刻意把内衣揉向中间,变成细细窄窄的一条绳,勒住被情欲充胀的阴唇。
“唔……”
她的眼角渗出泪意,淫液彻底地、直接地喷上了系扣,花穴在黏滑的银质面上,两瓣唇肉自动分开,把里头小小的穴口挤出,温热的私密处抵上冷硬的物件,她立时打了个寒噤。
无机质的方块被蠕动的穴肉咬住,试图吞咽进去。
挂在腰上的腿收紧,脚尖挂在半空,难耐地晃起来。
她抱住丁兰时,衬衫底下,贲张的肌肉线条随着粗重的呼吸,与在她口中搅弄进出的舌尖一起,起伏。性爱的吸引力,致命地扼住她的心脏。
怀抱很紧,咸涩的海风从身侧拂过,扬起细软的长发。
她彻底把自己丢失在这个吻里。
丁兰时像干渴的旅人,终于碰到属于自己的绿洲,不知节制地攫取。
不知多久,她的脸憋得涨红,丁兰时才堪堪舍得松开。没喘几下,他的吻又追了回来,一下、又一下,黏着,追着,细细碎碎。
“明天有课吗?”他低声问。
“……没有,”脸颊的温度烧高,她低下头,由他抱下楼梯,“周五没有课。”
“周末呢?”
“我和Anna约好去图书馆。”
副驾的门拉开,她被放在座椅上。
丁兰时坐进驾驶位,拉住她的手臂,让梁小慵倾身过来。
她抱怨,“你还亲?”
“嗯,”薄唇轻轻撞了她一下,“不够。”
“还要不要回……回家了。”
“回。”
他终于松开,指背拭去她红肿的唇上的水液,指腹按住被咬破的细细口子,又有向里伸的意思。
梁小慵咬了他一口。
圆圆的杏眼瞪他,丁兰时却笑了,看了一眼手指上浅浅的齿痕,折身,拉过安全带,终于起步。
途中,他停在路边,下车去了一趟便利店。
梁小慵正歪在座位里看手机,抬起头,不明所以地看他去而复返,手里多了一提塑料袋。
“买什么了?”
丁兰时递给她。
她好奇地接过,低头一看――
三盒XL避孕套。
“……”
42是被我操得更爽,还是跳蛋弄得更爽?
黑色的车在夜风里如同一支离弦的箭。
一个急刹,它被随意扔在路边。盗窃、剐蹭的天价保修金额,都比不上一个短暂分别十几分钟的拥抱。
梁小慵才推开车门,便被掐着两肋提出来,脚尖惊慌地摆动几下,踢上了他的小腿前骨。
她被箍在坚实的怀里,密不透风。丁兰时胸口的起伏挤压她,体温包裹她,像一张瓦解意志的温床,让依赖与眷恋缓慢地滋生。
“……还没回家呢。”
她一面努力用脚尖够地,一面抬头,脸颊蹭过清瘦的下颌。
皮肤与皮肤间触碰、摩挲的亲昵感,一瞬,如电流淌过,万物倒带,时间按下慢倍键。
门旁的两盏小灯化作电子微光粒,弥散在虚化的背景中。
她有些恍惚,直觉得场景温暖平意,好到不真切。
“在外面最好,”觉察到她在看他,丁兰时低下头,鼻尖去抵她的。讲话时,微微的振动,像听见情话时的波澜,“最好让所有人都知道,我们是一起的。”
话毕,他去咬柔软的下唇,向上顶,撞开她虚阖的齿。
舌尖轻轻地挠过上颚,怀里的身体开始发抖。
她低低地呜咽一声。
痒意贯穿颅顶,她挣扎地向后缩,撞上手臂,复押回来,鸡皮疙瘩一路勾向灵魂。
踉跄走进电梯时,铁皮箱都振动一下。
梁小慵被他压在监控的死角,嘴唇被用力地碾过,撑开,无力反抗。
度过了试探的阶段,欲望彻底宣泄,他的吻来势汹汹,用力地扼住她的呼吸。舌尖从上颚点到她的舌面,轻轻地舔蹭。
这是一种流向下的痒。
在舔舌面,于是,同一种潮黏质的软肉也开始遐想,被舔舐的感觉。
“叮――”
电梯抵达楼层。
仿佛一种信号,她的身体骤然一颤,也抵达该去的地点。眼角渗出一点水渍,虚无传来,她紧紧地抱住他。
丁兰时低低地笑了一声。
“上来,”他的手掌掠过裙边,贴上腴软大腿根,指尖向后,探进薄薄的布料底,把她托了起来,“不要流到电梯里。”
“……我才不会。”她没底气地瞪了他一眼。
“嗯。”他们走出电梯,“钥匙在哪里?”
“包里。”
丁兰时换一只手托她,右手抽出时,指尖在楼道的冷光下,渡着液体的莹莹的水光。
他蹭在梁小慵的膝盖上。
“水好多,”梁小慵倚在门上,他的声音低哑地盘在胸口,“主人。”
梁小慵的腿顷刻软了。
钥匙?O?,咔嗒,他们回到彻底私密的家中。
在这里,一切都可以无所顾忌。
大门阖上,落锁。
她的裙子也应声掉在地上,闷闷的一声。
屋外的月光披在雪白的肩头,梁小慵的耳尖一热,低下头,视线触及饱满的胸口,他宽大的手掌从蕾丝胸衣的下围挤入,扣住绵软的左乳。
她更没办法好好安放视线,向另一侧移,丁兰时攫住她的唇,衣料在他的手中变少,待到走进卧室,她彻底赤条条地坐在他的手中。
“为什么只有我……”
她咬着嘴唇,看向衣冠齐整的丁兰时。
“什么只有你?”
他把她放在床上,腾出两只手去拆纸盒外的塑料膜。
“只有我……脱。”她咽了下喉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