拳皇
那条大榕树下白色的蛇真的吓坏我了,在我催促之下,外公放弃下棋,拖着我的手慢慢回到祖屋,他问我:“阿仔今日做了什么?”
我按照和阿森串供好的说:“就在溪边钓钓鱼啊。”
外公疑惑道:“我以为你上山了?村长阿厚个仔看见你们的车往山上走了。”
我才想起大富见过我们,灵机一动说:“他带我到处转转而已,我不识得村里的路。”
外公说:“来厨房帮我掰蒜头吧,今晚做个蒜香炸排骨给你吃。”
我开心道:“阿公真好!我最中意食蒜香骨!”
外公甚少带我去麦当劳肯德基之类的地方,所以我很少吃到炸的东西。
吃完饭以后,徐林便听着收音机昏昏欲睡,我在旁边撕扯着酸酸甜甜的无花果干吃,看着一套《老夫子》不时发出笑声,大番薯实在太好笑了。
外公切了一些苹果,也坐下来,打开了大门和厨房天窗形成对流,我吃着苹果吹着凉风,电台播着孟庭苇《风中有朵雨做的云》,凉风送爽,外公叹道:“到时候回去城里,你开始忙功课,又没有这种悠闲日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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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了看挂历,上面有一个浓妆的艳俗女郎,数了一数,说道:“还有三十八日暑假才结束呢阿公!”
外公笑道:“你计得好清楚啊!”
他拿出指甲钳,把徐林的脚抬起来,开始帮他剪脚趾甲。
我说道:“乡下的每一日都好开心,当然要计住计住日子。”
突然想起今日阿森拉肚子的事情,便笑着对外公说了,他也听得哈哈大笑,谁知道旁边的徐林已然醒来,问道:“谁这么蠢啊?竟然周街痾屎?”
我笑着说:“哈哈!是你儿子!”
他露出不信的神色说道:“你这细路仔心眼好坏,我才二十岁不到,何来儿子,你别想骗到我!”
我见他又痴呆了,便不与他争论,徐林突然站起来对外公说:“我眼困了,雄仔,你也早点困觉,明天还要去矿洞打石呢。”
外公呆呆看着他,眼睛湿湿的。
晚上我本想装作睡着,听听外公会不会又发出那种微微的震动和窥视那包辉叔送的秘密东西是什么,可是被他轻轻地拍着背,像伊春雪花飘下又匆匆融化,像西宁的沙丘被慢慢夷平,像绍兴的酒入瓶般叮叮咚咚节奏,像汕尾的夕阳余晖让人微微发热,我一下子就入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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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长大后,走过了这些地方,见多了悲欢离合,却再也回不到这宁静致远的一晚。
第二天起来,刚吃过早饭,黑哥就在外面喊我:“阿仔!阿仔!”
我走出去,看见黑哥神采飞扬地踩着一辆变速自行车,我惊喜问道:“你在哪里搞的?”
他咧开大嘴笑着说:“大富他买了新单车,说旧的送我!你睇!”
他脚朝后轮一踩,后轮轴心处多了两根金属飞出,我好奇问道:“这是什么东西?”
他说道:“你踩住这两根火箭筒,扶着我的肩,我可以车你去…”他小声地接着说,“我们要去游戏机厅,你忘了?”
我开心地叫道:“啊哈!对!你等我一下!马上出发!”
我拿了自己包里面的20块,放在裤兜里,便跟外公说自己出去了,中午如果不见我就不用煮我的饭,外公正拦着不让突然要发疯去打石头的徐林,没有问我去哪,挥挥手当做答应了。
人间一世乐,忽若我唤风。
站在自行车后,搭着黑哥的肩,风帮我耳边呼啸而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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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还未抓到我,黑哥就载我走过村里的每一丈了,击电奔星。
“怎样?!爽不爽!是不是比阿森哥的臭三轮要厉害!”黑哥问道。
我看着他黑黑的脖子,说道:“昨天大富讲你知吧?”
他说:“对啊!说你坐着阿森哥的三轮上山了!”
我心想,大富这个多口鬼,到处说。
忽然想起大富手上拿着那瓶蜂蜜,便问:“大富哥找你玩啫啫对不对?他又舔了你条鸠吗?”
黑哥突然耳根子红了,我从后面能看出他肯定是有所害羞,便抓住他耳垂,再问道:“别想骗我啊,你说过做我大佬的,可不能有好事瞒着我!”
黑哥声音有点兴奋又有点忸怩不安,说道:“别别别,我耳朵好痒!我讲我讲!他又把我舔射了,我跟你讲啊阿仔,人舔可比狗舔舒服多了,大富那个小嘴啊,真舒服死人,舌头又灵活,我不会自己打飞机了!以后一律要跟他玩出来,他也很爽的,他帮我舔时候自己也硬也跟我一起射的!”
我好奇问道:“你也舔他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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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鄙夷地说:“怎么可能?!我昨天就摸摸他的奶而已,蛮大的,有点像女人的。”
我继续问:“你摸过女人的?”
他笑道:“那倒没有,如果有女人的,谁要摸大富的!哈哈哈哈哈哈哈!”
我有点兴奋,觉得自己啫啫又有点流水的感觉,又有点妒忌他们不叫上我,便说:“下次记得叫我!”
他说:“明天去他家偷偷睇黄色录像带啊!肯定带上你!”
我突然觉得这个大富的自行车有点蹊跷,便问道:“大富怎么肯给你这么好的变速单车?”
黑哥说:“大富家很有钱的,他不在乎这个,不像我家是死穷鬼,不过他也有得不到的的东西,嘻嘻。”
我听他笑得神秘,便问:“是什么钱买不到?”
他猥琐地“啧”了一声,说道:“我条大鸠啊,他啫啫太小了,所以昨天几乎整天都在摸我的吃我的鸠,还说我的鸠特别好,好吧,让他满足一下,我又能借到单车,兄弟大家都开心,不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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