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取出银针，左手执针，开始施展完整的宋家针法。

三十六针施完，汗水已浸湿后背。

一炷香后，老首长悠悠转醒：“头……不疼了。宋医生，谢谢你。”

外间领导大喜，随即脸色一沉看向苏送熙和霍令棱：“方案之事，你们作何解释？”

姜瓷立正敬礼：“领导，我要翻十年前的旧案。那场医疗事故，并非宋赤鸣失手，而是遭人构陷！”

她拍手示意，警卫员带上一名中年妇人。她颤抖着呈上几张发黄的纸：“领导，这是当年苏首长临摹宋医生笔迹写的假方案……她让我趁着手术前偷偷替换……”

医疗专家接过查看，脸色大变：“这字迹细看有差异！而且这方案多加了一处操作，与原方案相悖，会导致突发意外！”

霍令棱面无人色，尖声叫道：“你血口喷人！”

妇人泪流满面：“霍副院长，您不记得我了吗？当年是您领我去见苏首长的啊！”

霍令棱突然扑向苏送熙：“是你！都是你！你说过万无一失！你说那操作只会让患者暂时昏迷，不会致命！”

“你说这样既能除掉那个人——他是你们苏家政治对手的亲人——又能嫁祸宋赤鸣，一举两得！”

苏送熙一把推开他：“你疯了！领导，此男疯了！”

“我疯了？”霍令棱又哭又笑，“苏送熙，这十年来，她夜里抱着我，喊的却是你的名字！宋赤鸣，她说对不起你，说她后悔了——可她后悔的不是害了你，是后悔当初不该亲自动手！”

父亲浑身发抖指着苏送熙：“你……你怎能如此狠毒！”

母亲瘫软在地泣不成声。

姜瓷继续汇报：“领导，我还找到当年参与手术的副主刀张医生。”

张医生老泪纵横：“领导……我有罪！当年我核对方案时就发现多了一处操作……可苏首长说这只是宋主任一时疏忽，让我不要声张……”

“一时疏忽？”领导声音骤冷，“会导致致命后果的操作，你告诉我这是一时疏忽？”

“苏首长说……说若我按下此事，就保我儿子晋升……我一时糊涂啊！”

领导拍案而起：“苏送熙！你还有何话说！”

苏送熙面如死灰。霍令棱尖笑起来：“她说不了，我来说！苏送熙书房保险箱里，全是她这些年模仿的文件！她还私下练习过领导印！”

警卫员取来保险箱，里面果然有数十份模仿文件印样稿。

领导怒极反笑：“好……好得很！依法严惩！”

苏送熙崩溃哀求：“领导饶命！赤鸣！赤鸣你替我求求情！看在我们夫妻一场……”

我静静看着她，在平板上打字：“苏首长，你我夫妻情分，早在十年前就已尽了。”

父母扑到我面前痛哭：“赤鸣……爹娘错了……你跟爹娘回家……”

我扶起他们打字：“过去的就让它过去吧。你们保重身体。”

恨一个人太累。我累了十年，不想再累了。

领导看向我，语气缓和：“宋赤鸣，你蒙冤十载仍愿以德报怨。我许你一个心愿，你想要什么？”

我看着残废的右手，打字：“我只希望能设立男子医学院，让有心学医的男子不必再走我这条路。”

姜瓷上前一步：“领导，我申请调往男子医学院担任安保负责人，护宋医生与学子周全。”

满室皆惊。年少有为的高级督察，竟要为残废的哑男放弃前程。

领导深深看了我们一眼，长叹一声：“准了。设立‘济世男子医学院’，宋赤鸣任院长，姜瓷负责安保。拨专款用于建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