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时予确保自己的喘息声逐渐恢平静,耐着x子,没有要对方离开。几秒钟之後,他感觉到张钦皓的器官从他身t里退出,人从他身上滚了下去。
温时予小心翼翼地把双腿放回床上,避免ch0u筋,接着他手腕上的领带被人解开。他活动了一下麻痹的双手,将充当眼罩的领带也取下。
过多的光线使他一时半刻睁不开眼,他用手臂遮挡了几秒。当他终於恢复视觉时,张钦皓正拔下保险套,扔进床边桌下的垃圾桶里。
注意到他的视线,张钦皓对他g起嘴角,扬了扬下巴。「你要处理一下吗?」
温时予垂下视线,看向自己依然半y挺的yjg。
「嗯。」温时予微笑,声音还是有点粗哑。「你如果先去洗澡,我就把它处理掉。」
「如果我想看你打出来呢?」张钦皓问。
「你想吗?」温时予挑起眉,手从腹部缓缓往下探,这场交易还不算真的结束。如果张钦皓要求,他不介意多表演一段……毕竟他不是没这麽做过。
张钦皓笑了起来。「不了,我好累。我去冲个澡,明天还有早八的课,g。」
等张钦皓关上浴室的门,温时予便开始套弄自己的器官。半b0起的yjg轻易就回复活力,他熟练地寻找自己的敏感处,短促而快速地搓弄。
刚才的1在他脑中重播,就像在看一部由他主演的ren片。他看着自己的身t随着男人的动作而摇摆,听着自己的叫喊。
温时予甚至不确定快感是从哪里来的,他的大脑很快就迎来一瞬间的空白……
当他恢复意识的时候,他的腹部上有一片冰凉的触感。他没有马上清理,而是让自己深深陷入柔软的被单和枕头里,闭上眼,吐出一口气。
「该不会睡着了吧?」
他睁开眼,发现张钦皓站在床边,已经套上t恤和四角k。对方将两张卫生纸递给他,在床的另一侧坐下,伸手捞过放在地上的背包,背包上有着设计师品牌的标志,皮革的se泽温润,是他就算有钱也不会去买的奢侈品。
「谢了。」温时予接过纸巾坐起身,将腹部的黏腻擦起,同时看见张钦皓从钱包里拿出现金。
「怕我明天早上忘记。」张钦皓边说边把钱塞进他的手里。「多的是小费。」
尽管已经不是第一次了,收钱这件事——尤其是在1过後——对他来说依然有点奇怪,像是生疏的演员在讲不适合的台词。他总是不确定这时候自己该说谢谢,或者沉默地将钱收下就好。
最後他只是对张钦皓微笑,一手拿着钱,另一手拿着擦了hui物的卫生纸,从床上爬下来。只有将这些钞票握在手里,一切才终於有了重量,他的表演、房里弥漫情慾的味道,全都浓缩在这几张薄薄的纸中。
他将钱塞进背包内侧的口袋,拉好拉链,接着去浴室清洗。
关上浴室的门,温时予站在浴缸与洗手台之间的踏脚垫上。镜子里的他依然皮肤泛红,他凑近一点看,注意到眼睛周围已经被晕开的眼影染脏。
他叹了口气,化妆蒙眼就是有弄脏眼罩的风险,但是他还是不想要素颜上班。他ch0u出卸妆纸巾,一点一点将脸上的化妆品擦去。
他快速冲洗一次身t,离开浴室前,没有再看镜中的自己一眼。
等温时予回到房里时,张钦皓已经抱着枕头,看起来随时都要睡着了。他从一旁的椅子上捡起内k和背心套上,从另一侧爬shang。
「明天早上需要call吗?」他打趣地问道。
「不用了。」张钦皓打了个呵欠。「你就等到退房的时候再走吧。我忘记这边是几点了。」
「十一点半。」温时予提醒。
「你运气b我好。」张钦皓的声音闷在枕头里,糊成一片。「早八根本是酷刑,g。」
温时予看着他的背影,暗自一笑。他没有和张钦皓说过,他这学期也有早八的课。
他们对彼此友善,但温时予不会和他分享私事。尽管知道张钦皓是学生,但是他读哪间学校、什麽科系,温时予从来没有过问。
张钦皓转过头,面向他。「你下次什麽时候上班?」
「这星期营业时间都在吧,怎麽了?」
「有时间的话,我再带一个朋友来找你。」
「朋友?」
「帮你开桌啊。」张钦皓嘀咕道。「不要说我对你不好。」
温时予不禁笑了出来。「他也跟你一样能喝?那我可能要多找几个人来坐台了。」
张钦皓没有继续说话,所以温时予把房间灯具的总开关关上。
像张钦皓这样的客人,店里的公关们都羡慕得要命──有钱、年轻,而且本质上是个好人。
很多客人带人出场,只会开房间三小时,而张钦皓总是会买一整个晚上,将温时予的出场费直接叠到最高。他可以在饭店房间睡过夜,不用半夜叫计程车回家,隔天再拖着疲惫的身t去上课。
光是张钦皓一个人,就让温时予的收入y是b别人高出一个层级,而他追求的正是如此。他想要钱,需要更多的钱,就算有时他一天就能赚破万,依然不够。他向往的生活、想要成为的人……有太多东西都只有钱才能做到。
他翻过身,背对床上的男人。
这一觉温时予睡得很沉──在饭店房间里他总是会睡得很沉,毕竟这里的寝具,b他租的小套房附的家具高级多了。然而他不想把赚来的钱花在添购家具上,这些钱有更好的用途,而帮房东换掉失去弹x的弹簧床并不是他的目标。
当他睁开眼时,他的手机正在床边柜上震动,闹钟的铃声已经来到最大音量。他伸手胡乱关闭闹铃,撑开一边的眼皮。
张钦皓已经离开了,床的另一侧一片凌乱,枕头上有被人压扁的痕迹。yan光从窗帘的缝隙洒进房里,点点光芒落在刮花的实木地板上,温时予挥开棉被,坐起身。
他刻意把闹钟时间定在早上八点,这时张钦皓不在,距离退房又还有好一段时间。
盥洗完毕後,他顺手将洗手台上的备品也一起带走,套上简单的素set恤和运动k,把个人物品、上班穿的衬衫和廉价西装k收进背包里。
他拉开房间的窗帘,让早晨的yan光完全照耀在身上。就算是在他的套房里,早上他也一定会将窗帘拉开,这对他来说几乎是一种仪式,和夜晚的自己告别,欢迎白天的自己回归。
温时予在窗边圆桌旁的扶手椅上盘腿坐下,把厚重的统计学课本搁在大腿上。明天下午有统计课,他得先复习上次上课的内容,因为今天他没有其他时间了。
今天是他去医院看阿嬷的日子──这是这学期,他唯一能找到避开其他家人的时段,在午休与下班时间之间。他可以去医院待半个小时,在这三十分钟里期待奇蹟出现,再带着一点点失望离去。
然後他还有时间能够回家补眠几小时,再回到酒店,开始今天晚上的工作。
窗外的yan光十分明亮,似乎在告诉他,今天也许会是发生奇蹟的那一天。